下一块儿皮来。”孙师傅拿着手上的一朵鸭毛说道。
而陈年此时也伸手去拔了一撮,结果发现确实这样拔的比较轻松。
“师父,我还以为要把水烧开才行,没想到现在就已经能拔下来了。”陈年不禁说道。
孙师傅看着被陈年从锅中捞入盆里的鸭子搓了搓手,然后直接上手去拎住鸭子的脖子,拎起来看了看。
“烫的不错,反正你记住水不用烧开就行了,而且烫的时间不能太长。”
“记得了师父。”陈年点了点头。
随后孙师傅便趁热将鸭子放在案板之上,开始从头褪毛,手法迅速而又伶俐,褪下毛的地方露出鸭子原本的皮肤,颜色稍显粉嫩,陈年知道这也是因为刚才没有将鸭皮烫熟的缘故,否则鸭皮在熟了之后颜色可不是这样的。
从鸭头到鸭胸脯,孙师傅动作敏捷可举止又十分的轻柔,并没有特别的暴力,就像是一个巧手的裁缝一般。
褪干净前面之后,孙师傅将手中的一大把鸭毛平铺在砧板之上,将鸭子翻过来又放在这些鸭毛的上面。
左手轻轻的按住鸭背,手法娴熟的就像是肌肉记忆一般,用右手又将鸭背鸭脖子以及鸭头后面的毛一次褪下来。
这次一只原本穿着厚厚毛衣的鸭子,此刻已经变得光洁**,而在孙师傅熟稔的动作之下,鸭皮面不破不损。
“师父,这里是不是还有一点细小的毛啊?”陈年就在旁边虚心的看着,看着看着忽然发现好像还有一些比较细小的毛没有扒干净。
“嗯,用手肯定是拔不干净的,你去那边的桌子上把镊子给我拿过来。”孙师傅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旁边一指。
而陈年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孙师傅在那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把镊子。
孙师傅接过镊子之后又开始细心的清理起了余下的鸭毛。
“在清理这些的时候你得用这个尖头来拔,但千万不要把鸭皮捅破。”孙师傅口中再次说道,“而且啊,你的手也不能在鸭子身上的一个地方长时间的去按,要不然表皮就会塌下去,而且还会漏油,这样的鸭子本来就肥,要是漏了油就会影响质量,那种鸭子放在以前我在的酒楼里都是没办法端上桌子给客人们吃的。
要是谁在处理鸭子的时候按出了鸭油,那这鸭子他就得自己买下来,至于是吃还是扔,那就管不着了。”
孙师傅现在就像一个巧手媳妇儿一般,又宛若鸭子界的托尼老师。
而小烈现在就像是孙托尼的一位客人一样,要求是把身上的毛拔的一根都不剩。
而孙师傅也不负厚望,手上的功夫又快又稳,最后的鸭毛也被摘得干干净净。
至此一个通体光洁滑溜的鸭子便玉体横沉的暴露在陈年面前。
这让陈年这么一个强迫症患者大呼治愈。
只不过对于小烈来说,治不治愈陈年就不太清楚了。
“把鸭子摘干净了之后,下一步就是打气,一会儿你来给鸭子吹,我怕我的气不够,但是你还年轻,应该是没问题的。”
孙师傅一边把鸭子放在水中去洗,一边说道。
“好的师父,一会儿怎么做您直接跟我说就行。”陈年也开始摩肩擦掌,跃跃欲试了。
可就在孙师傅将鸭子洗净放在案板上之后,从小腿关节处切压闸,又割开喉部的食管和气管,拽压舌的时候,陈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