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恨恨道：“你父皇真是铁石心肠，为何不让法空大师进宫替你医治！”

        “哼，苦心！”

        白霜到了她身前便停住，不再入侵。

        “皇后娘娘，奴婢告退。”

        她迅速来到石桌前，搬起小酒坛，倒出一盏神水，来到楚灵跟前，送到她嘴边。

        “老九他求没用，我亲自去求，不信他不来！”皇后哼道。

        “练功练功，在他眼里，没什么比练功更重要！”皇后恨恨道：“人都快疼死了，还想着练功呢，根本就没人练成的邪门武功，他偏偏还拿你试验，真是狠心！”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神水！”皇后感慨道：“万万没想到，灵药就在近前！”

        然后白霜从楚灵的头发开始蔓延，眨眼功夫，她黑亮的秀发已经披了一层白霜，接着是罗袖，再是罗汉床，再继续往外蔓延。

        因为宫装会自行散发出温暖裹住她。

        “是我不争气，扛不住那痛苦，练不成那奇功。”

        “父皇一

        楚灵轻轻点头，朝小星小月摆摆玉手：“你们退下吧。”

        “果然有效！”皇后赞叹的看着楚灵，双眼放光：“丫头，有了神水，从此之后你就不用再受罪了！”

        楚灵双手结印，开始诵持回春咒。

        “父皇不发话，法空大师不会替我医治的，送我神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两次发作，虽然没有神水，但诵回春咒也能缓解一些疼痛，聊胜于无。

        她也不感觉寒冷。

        “母后……”楚灵摇头：“法空大师不会过来的，九哥已经求过了，没用。”

        “……这法空和尚，还神僧呢！”皇后蹙眉：“也太油滑了，就是替你治了，你父皇又能拿他怎样，总不能救了他女儿，还要治人家的罪！”

        片刻后，寒意迅速涌现，气度骤冷。

        她脸色忽然微变。

        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幻觉。

        神水一入腹，顿时温暖的气息扩散到周身，白霜迅速的消除，眨眼功夫，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整个灵云宫前庭地面都是一层白霜，松树上也是白霜，仿佛经历了一晚霜冻。

        皇后看一眼她们，又看看已经坐起身来，双腿盘起宝相庄严而坐的楚灵。

        “父皇对我还是抱有希望的，只要能撑过这一关，就能练成那神功了。”

        “母后……”楚灵摇头：“父皇也是一片苦心。”

        她所穿宫装乃是宝物，寒暑不侵，水火不入，白霜没办法落到她身上。

        两人裣衽行礼，乖巧的退回了正厅里，放下厚厚的毡帘，担忧的看向窗外的楚灵。

        蔓延的速度极快。

        “甭再想那邪门武功，”皇后搂住她，感受着她虚弱之极，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单薄，心疼如绞：“既然神水管用，那便请法空大师出手。”

        “来了！？”皇后忙问。

        楚灵露出笑容。

        她坦然面对生死，自然也就百无禁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太束缚自己。

        楚灵摇摇头：“母后你去求也没用。”

来越大了，而且女儿家，竟说这些！”

        不知为何，她先前诵回春咒没什么用，可服用神水之后，再诵回春咒的感觉竟然不同了。

        唯有皇后身上并没有异样。

        “不可能！”

        “是，公主。”

        一会儿功夫，白霜已经蔓延到了正厅，厚厚的毡帘也染了一层白霜。

        楚灵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