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莺轻轻摇头：“难，……难！”
李莺蹙眉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法空道：“先是刺杀你，再是对付六道，天海剑派真要灭掉六道？”
她瞥一眼法空，淡淡道：“端王爷去找你了？”
“跟朝廷求援，请朝廷制止天海剑派。”
“但这并不符合朝廷的想法。”法空道。
更何况六道对天海剑派新仇旧恨，还没到彻底被打趴下的地步，还觉得能跟天海剑派扳一扳手腕。
法空道：“此举确实有示弱之嫌，坠了六道的威风，但六道原本吸引人的也不是威名，而是武功。”
徐青萝吐一口气：“走吧，大永武林可不能小觑。”
他知道，关键是徐青萝的那一剑，乃奔雷神剑，是神剑峰独一无二的剑法。
这是神剑峰秘不外传的八大神剑剑诀，能练成的都是神剑峰的嫡传。
“当初重创钓月道他们，便是朝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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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莺顿时笑了，轻摇螓首，嘴角挂着讽刺。
“六道的弟子们也该收一收脾气了。”法空道。
只能说端王爷的姿态摆得很足。
虽然有端王爷请求相助，他如果站出来指证，大雪山也无话可说。
只要朝廷介入其中，便能停息他们的纷争。
现在还是六道，自己这个魔尊还只是未来的魔尊，现在远远没能一统。
再厉害的高手，一旦动手，也难说不会阴沟里翻船。
“这会重创六道的士气。”李莺道。
法空打量着李莺。
他们彼此配合，能化解这一场厮杀，表现不错。
魔宗六道任何一道的高层，都不想向朝廷求援。
法空忽然出现。
法空颔首。
这个时候求援于朝廷，就跟跪下乞讨差不多，众魔宗六道弟子不耻之。
端王爷的感激还不放在他眼里的，所以在他眼中，这便是得不偿失之举。
李莺扭过头去，不与他的目光相触。
别看天海剑派之下，魔宗六道好像受欺负的小媳妇，其实在天海剑派之外，魔宗六道弟子仗着人多势众，脾气大得很，很多时候都是仗势欺人的。
法空缓缓点头：“你能对付得了一个，两个，但对付不了八人形成的剑阵。”
就知道瞒不过法空。
法空道：“看来天海剑派与六道的大战是难以避免了。”
――
“请你帮忙吧？”李莺道。
不过没打上一场确实是遗憾。
李莺肃然道：“事已至此，六道别无选择。”
“灭不掉六道，也要重创。”
尽管向朝廷求援是一条捷径，却弱了声势，展现了软弱，必然损及在弟子心目中的地位。
周阳道：“轻功是厉害，不过他们也太软了吧？一听我们是神剑峰的就不敢盘问了。”
端王爷不会没有搜集法空的消息，不会不知道法空的性情，还是要去。
徐青萝白他一眼：“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神剑峰的威名几何，真要打起来，我们就陷进泥沼了，走吧。”
一轮明月挂天边。
闯荡武林，动手只是最后一步，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开动智慧解决最好。
法空叹一口气：“你要亲自暗杀谢道纯？”
而站出来指证天海剑派有什么好处呢？
法空笑了笑：“我不可能站出来指证说他们是天海剑派的高手。”
更何况，他真要帮自己，也不必用这个方式。
李莺坐过来，端盏轻啜一口，轻轻摇头。
李莺哼道：“他们真这么强？”
但总会觉得膈应，暗自不满。
换了一个人，对端王爷当真是感激涕零，死心塌地了。
这是自然的。
法空摇头道：“劝你别去。”
这两人的轻功确实是一绝。
法空坐到石桌旁，倾红泥小炉沏了两盏茶：“怎么样，想好了有什么招数反击了？”
获得端王爷的感激？
天下修炼魔功者，不是贪图魔宗六道的名声响，而是天魔秘典的武学威力强且速成。
只要这一点儿不变，不管魔宗六道的威名高低，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人修炼魔功，从而进入魔宗六道。
“朝廷不会管。”李莺淡淡道：“他们还是偏向天海剑派的。”
恃武而横行，夜路走多了终会遇到鬼。
法空摇头：“六道还是有选择的。”
李莺颔首。
李莺在院内负手而立，没有练剑。
“什么选择？”
如果天海剑派与六道彻底翻脸打起来，不知要死多少人，有多少无辜之人遭殃。
法空的目光扫过他们，轻轻点头。
“此一时彼一时也。”法空摇头：“那个时候，六道风头太劲，在遭受重创之后，已然不同。”
“这盛气凌人的劲儿，他们不敢不信呐。”周阳嘿嘿笑道。
――
这在他看来，实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