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霜庭道：“其实这才是正常的，除了那些顶尖的大宗门，小宗门没落是常态，起起落落，生生灭灭。”

        “往后你就知道厉害了。”杨霜庭哼道。

        寺门上方悬着一个额匾，写着“藏空寺”三个金色大字，气势宏大苍劲。

        法空笑道：“未尝一点儿也没有吧？”

        浑身一下变得轻盈，飘飘欲飞。

        杨霜庭这话也没错。

        她感觉敏锐，一下感受到了不同之处，好像从水里出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人们把香火都奉于大妙莲寺，吝于其他寺院。

        法空若有所思。

        法空与杨霜庭飘然来到藏空寺门前，在人们诧异的目光中进入寺内。

        法空微笑：“此寺经过改造，已经成为我的道场，如何？”

        杨霜庭慢慢睁开明眸，顾盼四周，双眼流光溢彩，美得惊人。

        杨霜庭笑道：“如果大妙莲寺在此建分寺，想没落都难，所以不能怨此地不佳，而是寺院太小，抗不住大妙莲寺的挤压。”

        这些小寺院没落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大妙莲寺的存在挤压了他们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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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入寺内，杨霜庭顿时双眸闪动。

        杨霜庭道：“我曾经仔细调查过，并没有外力，就是寺院的弟子后继无力，一代比一代差，人丁也越来越单薄，导致寺院没落下去，无人问津，最终断灭。”

        杨霜庭感受到了异样，但想弄清楚是不可能的。

        “九家寺院都是如此，难道没有古怪？”法空道。

        杨霜庭道：“前前后后有九座吧，但都没能传承百年以上，百年之内都断了传承。”

        法空道：“原来如此。”

        法空没有再说，看向大雄宝殿前的两个和尚，一个在递香，一个在点香。

        杨霜庭道：“你这藏空寺想不没落，也要挡得住大妙莲寺的挤压才行。”

感慨道：“这钟山其实是一处好的修行之地，原本有数座寺院的，可惜后来都一一没落，到现在一座寺院也没剩下。”

        两边茂密的树林中，每一棵树都高大粗壮，古意森森，抬头看去，树冠有遮天蔽日之势。

        有的站着行礼，有的跪下叩头。

        法空笑看向她。

        法空笑了笑。

        两人走到半山腰，往右一拐，是一条通往树林的白石径。

        法空眉头一挑：“原本一共几家寺院？”

        杨霜庭哼道：“你以为我是挑拨离间？”

        此时空地上已经站了数十个香客，排成一排，一直通到寺院大门。

        香客只需接过已经点燃的檀香，朝着大雄宝殿的金身佛像行礼，然后将檀香插入香炉之中即可。

        越是小宗门，抗风险能力越弱，就像前世的企业，最容易倒闭的就是那些小微企业，大企业抗风险能力更强，存活时间更久。

        她惊异的看向法空。

        杨霜庭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黄墙黛瓦，屋顶的黄色琉璃瓦在夕阳之下闪烁着柔光，庄严而肃穆。

        法空慢慢点头。

        还有的树木一片焦黑，显然是被雷劈中，有的被劈死，有的即使枯死一半，剩下的一半仍生出绿枝条。

        寺门口是九级台阶，台阶下面是一片空地，约有三十米长与方。

        走出五十几米远，眼前便是一座古朴庄严的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