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可做不了神偷。

        所以如果蒋丰饶杀了官员，自己是庇护不了他的，一定是麻烦无穷的。

        如果不是大嫂与侄子相伴，自己绝对撑不到那么久，早就动手刺杀，从而被朝廷追杀而亡。

好，总算你还知道分寸！”

        他最终摇头叹一口气，停住了追踪，转身往回而去。

        法空颔首：“确实收获巨大。”

        如果真是杀了朝廷的正式官员，那将非常的麻烦，自己也没办法消弥掉。

        一者是因为法空是大雪山的弟子，还是金刚寺外院的住持，到后来则是因为他本身的名声与地位。

        蒋丰饶也松一口气，如释重负。

        “能。”

        蒋丰饶道：“我特意等到他致仕了才动手杀掉，等得好苦！”

        蒋丰饶最后才提这个，委实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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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空与李莺出了云京城，在月光下飘飘而行。

        “这小吉祥咒能给自己施展吗？”李莺问。

        蒋丰饶从远处飘飘而至，停在一片树林上方，踩着树梢看向远处法空与李莺的背影。

        “不过比起无尚金光咒还是要差一点儿的。”法空抬头看向天空，神色变得凝重。

        皎皎无瑕。

        银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清凉沁人。

        显然，这些佛具都入了他的眼，否则会直接拒绝不收，不会欠蒋丰饶的人情。

        半晌过后，李莺摇头道：“这个老蒋，不老实。”

        好像朝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当然也是因为自己修为不够，一边埋头苦练一边等那家伙致仕，终于等到了，自己也神功大成，从而一举杀掉那家伙替大哥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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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一轮明月皎皎高悬。

        如果他杀的不是致仕之人，那自己真庇护不了，先前的所有条件都将作废，自己也只能食言。

        蒋丰饶忙抱拳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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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沉默不语。

        如果林飞扬跟了自己，那一定会被朝廷追杀的，而跟了法空，则什么事也没有。

        自己那个时候神功还未大成，轻功还不到火候，恐怕是逃不掉朝廷追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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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丰饶的那一箱子佛具宝物都给了法空，法空也坦然收下没有拒绝。

        否则，惨死的大哥一定会找上自己痛骂自己。

        李莺笑道：“那便去找无上金光咒！”

        错非是法空这般地位，才能消除掉杀朝廷官员之麻烦，像林飞扬便是杀了一个王爷。

        ――

        李莺苦笑：“蒋先生你……”

        两人加快速度，身形越来越快，最终化为两抹轻烟消失无踪。

        蒋丰饶刚刚转身，法空忽然扭头看一眼他背影，笑着摇摇头。

        “……那确实妙得很。”

        李莺缓缓道：“致仕之后被杀虽然也麻烦，不过好在他已经不是官员，想办法能化解掉。”

        法空笑笑。

        李莺斜睨他一眼：“真是要恭喜了，这一次收获巨大！”

        这便是地位的差距。

        这一等合是八年，每一天都是在痛恨中睡去，在痛恨中醒来，醒来便是拼命苦练，苦练再苦练，通过折磨自己的身体来让心灵获得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