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人都在试探他,都盯着他,他不狠,他就得死。
他只能成功,一步一步往前走,从不回看来时的路。
秦风选择在这里跟她谈,这种新的环境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他还有人这东西。
他抬起眼注视着她,他的目光缱绻,连在她脸上。
他人里唯一的一点点好,都给她了。
他可以封杀她,轻而易举。
他给章辞买吉他,让她去海市音乐学院,他想看章辞弹。
她的手很细。
他一路杀过来的。
那个梦想浪歌手的中二小孩,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已经在努力洗白了,地产,军工,科技,生物医药,他投了很多领域。
章辞坐在别墅一楼小会客厅的沙发上,她显得孤独脆弱。
可他没想过小狐狸的谎言里会有一点真心,而他全的真心,竟然都给了狐狸。
他在她这个年纪,已经
他停不下来。
这小狐狸他竟然很想要,不择手段的,不惜一切代价。
别人的十四在读初中,他的十四在街巷里砍人,在场子里查账,在夜夜笙歌的局里和那些比他大几轮的人谈生意。
她指尖冰凉。
可章辞让他觉得这世界竟然还不错。
他很喜欢看章辞弹吉他。
她想抽回手,没抽回来。
他把所有的好都给她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章辞不相信他的,她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鼻翼扇动,眼尾泛红。
他的结
动,咽下了苦涩忧伤,他哑着嗓子说我知
你敢。
他握着她的手不松开,他说章辞,你想打就打,你真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了。
毒品,军火,买卖人口,官交易。
不知拿不拿得起枪。
他握着她的手,她在颤抖。
而且他本就不会放她出去。
父亲死那年他不到十四,他不杀别人,别人就要骑在他上拉屎。
后来他爸被车撞死了,是那群老不死干的。
他似乎笑了笑,想安她,她好像第一次摸枪,有些害怕。
她终于有了些反应,秦风这辈子还会说对不起呢?
他说总要往前看,章辞,我不想威胁你,但如果我不松口,你寸步难行。
他问怎么能,怎么能过去。
就算放她出去,只要他一句话,她的孩子无法落,无法上学,她无法出国,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工作机会。
斩断了他和这个世界的情感纽带。
如果她不妥协,这座别墅就是她日后的生活范围。
但那些黑色的产业他砍不掉。
他那颗肮脏丑陋的,在十年嗜血中早就发烂发臭的心。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那时他爸爸还在,给他买珍藏版的吉他,请老师教他弹。
她本就看不上。
他已经坏到骨子里了,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他痛恨所有omega,看不起任何alpha,假如有可能,他想毁灭全世界。
他不需要朋友,也没有亲人。
他了枪,放在她手掌心上。
他见惯了人撒谎,他也看穿了小狐狸在骗他。
他已经习惯了。
秦风竟然跟她歉?
秦风走过来,蹲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他说我话说重了,章辞,我给你
歉。
她把两条收起来,和抱枕一起窝在那里,像一只郁郁寡欢的小狐狸。
秦风教她握枪,抵着自己的心口。
他垂着眼帘,睫抖得像蝴蝶的翅膀。
她好像没听懂,从沙发扶手上支起子。
他只想告诉她,他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至少对她不是。
在最中二的时候,他想一个
浪歌手。
枪是黑色的,她不认识,第一次碰,被冰冷的感吓得一颤。
她修长的竟然那么细,怀孕了也没多长胖一点,反而更加瘦弱了些。
他那把吉他再没弹过,不知丢哪里去了。
他半跪在沙发边儿上,他说章辞,对不起,我知错了。
他看着她会想起那个丢失在十年前的自己。
他想占有她,习惯地强取豪夺,指染霸凌,他没想过小狐狸是有感情的。
她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帮她上了膛。
他对任何人都不会付出任何感情,他唯一的亲人,他真心实意爱着的母亲,在那个混乱的夜晚,狼狈肮脏地死于他的刀下,被他亲手死。
章辞说过不去。
她说是你害死的。
他手底下那么多人要养,他家里的产业自来就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