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睛愣愣看着他。

        “不生气了，好不好？”

        时乐橘瘪瘪嘴，在听到他歉的一瞬，眼泪掉下来，嘴角尝到咸味她才惊觉，慌乱地、狼狈地用手背着，还不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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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赔礼歉。”陆斯也不紧不慢地尽数推回来。

        陆斯也微微着气，天气热，他大概跑了几家店把东西买齐，额前的碎发出了汗有几缕粘在一块，脸庞被晒的发。

        为什么要这么看她？她又没错什么。时乐橘额上渗出细细的冷汗，眼睛越来越红，眼眶泪水积蓄，但是强忍着不掉下来。

        直到第三节课快上课的时候，陆斯也才姗姗而来。

        那些目光让她感到害怕。

        陆斯也默不作声，给她递了张纸巾。

        “你干嘛啊……”时乐橘没好气地问，把东西推过两张课桌的“楚界汉河”。

        瞬间，教室里安静下来。

        Luis说过，她是水的小狗。

        时乐橘抬起，桌面上多了一杯红枣桂圆姜茶，一盒布洛芬，还有一包小卖铺里不知过没过期的宝宝。

        ……

        “果然橘子是水的么？”他又抽了一张纸巾，这回主动伸出手，掀开她眼睑上洇的纸巾，像轻轻戳碰一尊神女像，小心翼翼地去她脸上的泪痕。

晕眼花。

        时乐橘生生把眼泪憋回去，口有一说不出的压抑感，抬起脚，用力踹了一下他的凳子，然后重新趴下，脸贴着桌面，强撑着继续写题。

        水的小橘狗。

        “我和店员说了，没放。”陆斯也插好，直接把姜茶到她的手心。

        班里没人说话，气氛一度陷入僵局。

        时乐橘捧着姜茶，说不出话来，任眼泪吧嗒吧嗒打纸巾，模样怎么看怎么好笑。

        陆斯也起，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几个来问题的同学看了眼座位上的时乐橘，再看看陆斯也，全都跟着去了教室外面的走廊。

        “你们还有几个题目？”陆斯也突然开口，神色有些不耐。

        “最后一个……”其中一个女生抱着习题册说。

        “我才不要你的歉啊。”

        “对啊，我就是来大姨妈了，怎么了啊！”她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哐当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转看向她。

        陆斯也说，她是水的橘子。

        时乐橘接过，把纸巾盖在眼睛上，抽抽噎噎地说：“才不要姜茶里放桂圆。”

        “出去讲吧。”

        明亮，像一湾水，盈盈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