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有兵
尚书之人选?”
朱祁钰摇
,陈汝言真的不大合适,除了人云亦云以外,他还有点过于乐观。
他想了想说
:“让于少保暂代便是,等有合适人选再说。”
杨洪左右看了看低声说
:“陛下,臣有一言,于少保以武勋封侯理所应当,但决计不合适再暂代兵
尚书了。”
“不合适。”
杨洪的意思很明确,累功起嫉。
若是于谦以武勋领兵
尚书,一来坏了规矩,二来就把于谦放在火架上烤了。
不是于谦不够优秀,而是有些人会对于谦进行攻讦。
而于谦又不是胡濙,不善自保,很容易陷入被动当中。
谁攻讦胡濙,胡濙能在朝堂上,把对方骂的找不到北,于谦被弹劾,只会说,臣有罪…
朱祁钰听懂了杨洪的意思,颇为挠
,这印绶世券都制好了了,但是现在朝廷需要于谦继续领兵
尚书一职位。
“容朕缓思。”朱祁钰深
口气,真的盘算应当如何是好。
授勋已定,自然要封赏。
但是兵
尚书职位,却是暂时空缺了。
朱祁钰认真的思考了许久说
:“那就让陈汝言暂代吧,他虽然不大行,但还是能
事的。”
“也只能瘸子里挑一个,等有合适人选的时候,再行更换了。”
杨洪认真思考了片刻,
言又止。
他也只能摇
,兴文匽武二十多年了,兵
的地位每况日下,的确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暂代。
虽然大明朝政已经走上了正轨,但是路依旧还很漫长。
杨洪告退,他除了来恭贺陛下之外,就是提醒陛下不要忘记了范广,但是陛下显然还记得,他自然不必多说什么。
其实杨洪还有一事,但是他实在是不知
如何启齿。
兴安看着杨洪略微有些佝偻的背
,低声说
:“陛下,前几日太医院的陆院判,给昌平侯诊脉,昌平侯他…”
朱祁钰眉
紧皱的问
:“有话就说。”
兴安面色不忍,但还是低声说
:“昌平侯他,命不久矣…”
朱祁钰面色大变,愤怒的说
:“朕看昌平侯中气十足,又无病痛,何来命不久矣!到底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朱祁钰一点都没看出来杨洪生病了,更没看出来杨洪有命不久矣的模样。
他一再强调不让太医院参与政治之事,难不成陆子才觉得自己写了本,拿了块奇功牌,就可以参与政事了吗?
兴安颇为无奈的说
:“陛下,昌平侯他已经七十一岁了,自古七十古来稀,昌平侯自永乐元年远戍开平卫,五次随太宗文皇帝亲征,伤病极多。”
“已为大明戍边,四十年了。”
“所以,昌平侯可能没说的话,是让陛下再找个讲武堂祭酒,昌平侯可能认为于少保合适,但是又无法开口。”
朱祁钰当然知
杨洪的顾虑,他以为自己心中会有别的人选,讲武堂祭酒,兹事
大,可不是谁都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