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盐。”

        但是大明的皇帝显然不昏聩，而且大明还有个于少保，在力挽狂澜。

        也先点说：“赛因不花，你专职财经事务便是，这等事，我自有主张。”

        “那时候的牧民们，需要找到羊舐的土地，来寻找土盐。”

        他重重的说：“好！”

        当初他看着大明君出、虏入、播迁、党祸四祸齐出，他良禽择木而栖，投靠了瓦剌，可是瓦剌人不仅没胜，还被大明军队打的大败而逃。

        赛因不花面色突变，紧走几步，面色极其凶狠，一把抓住了殷氏的脖颈，但是很快便松开了，殷氏咳嗽了两声，但是却也不敢动怒。

        “我会在外好好活，活出个人样来！”

        赛因不花听闻，嘴角开始打起了哆嗦，眼角终于沁出了泪，他转过去，抿着嘴，用力的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殷氏说的是个实情，赛因不花真的死了，他们三人，也只有死的份儿，这是草原，不是大明。

        殷氏依旧不信，她一脸悲苦的说：“你若是死了，我和两个儿子怎么活？净说胡话！”

        “若是你

        “汝为吾之仲范蠡也！”也先紧走了几步，用力的抓住了赛因不花的肩膀，用力的拍打着。

        赛因不花离开了龙庭大帐，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妻儿殷氏看到了赛因不花回来，吓得打了个哆嗦，缩了几步，将孩子护在了后，糯糯的说：“夫君，你回来了？”

        赛因不花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他嗤笑的说：“哦？大石何出此言？”

        这些日子，赛因不花郁郁不得志，就喜欢对她和两个孩子拳脚相加，尤其是石亨越是意气风发，赛因不花就越是气急。

        时至今日，连累着孩子一起受苦。

        赛因不花坐直了子，笑意盎然的说：“大明的御制银币，何其珍贵？大石啊，我们只要将银币拿到了西域到天方，又能换到多少铁、盐等物呢？”

        也先的面色是痛苦的，他经历过那个时间，永乐通宝进了草原，牛羊进了永乐皇帝的口袋，那些通宝既不能吃，更不能喝，百姓苦不堪言。

        也先耐着子，忍着怒气说：“那你是何意呢？”

        也先立刻瞪大了眼睛，站起来，脸上的笑容，在这冬风之中，漾开来。

        人要为自己出的决定付出代价。

        “杨郎，哪里担得起呢，唉。”

        “嗯？”也先立刻警惕起来，满是疑惑的问：“难不成赛因不花也是大明忠臣，要我瓦剌寸草不生吗？”

        也先的母亲苏氏，是汉人，对也先多有教导。他虽然对汉学不甚感兴趣，但是如何打理族，他还是会学习的。

        殷氏缩了两步，呆滞的问：“杨郎，你这是怎么了？”

        赛因不花用力的搓了搓脸说：“好了夫人，若是我日后再打你，我在此立誓，就被炭火活活烤成人干！”

        “夫人，再叫我一声杨郎吧。”赛因不花颓然的坐到了火炉边，看着妻子眼神中的惊恐，就是颓然。

        虽然不明白那么多理，但是这么显然是有害的。

        赛因不花是痛苦的，石亨越是有大将之风，他就越是痛苦，当年把酒言欢，一起发财的混不吝，一个登堂入室，一个确实外苦寒吃沙子。

        他对大明都没什么忠诚可言，对瓦剌人更没什么忠心了，他揽下了财权，只是为了他自己罢了。

        “我跟武清侯有旧，我会写封书信给武清侯。”赛因不花转过子说：“大皇帝陛下不屑于对女子和孩子出手，明天，我送你们回大明。”

        他怎么都无法想到，大明军还有胜的可能。

全都换成银币好了。”

        赛因不花深了口气说：“大石，即便是有这等便利，我们居中得利，但是大石我们还是要筹备西进之事，料敌从宽，万一力有不逮，也可转进如风。”

        不过也是比往日里好了许多，至少赛因不花没有打她，更没有打孩子。

        “鞑靼王最近卖了匹只收银币，弄的天怒人怨，你是打算让我们瓦剌人像永乐年间那般用袋煮肉吃吗？”

        赛因不花又坐回了火炉边，叹息的说：“以后叫我赛因不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