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实现自己的诺言。
叛军得交三份税。
第一份是给叛军的,现在大
分都落入了朱祁钰的口袋,叛军都没怎么调动,几乎所有收上来的税赋,都还在南京的
衙门堆积着,还没发下去,就被皇帝给平定了。
这
分皆入了内帑。
第二份是追租,这
分的追缴,是通过宁波市舶司实现的。
南直隶和浙江几乎所有的海货集散,都在宁波市舶司,这是战败后的代价。
第三份是货币税,他们造反本来是打算逃税的,结果
生生的交了三份。
这都是输掉的代价。
朱祁钰走过了大功坊的黄榜,笑着说
:“说说吧,你这势要豪右之家的十四问。”
李贤看着繁华的南京街
,叹息的说
:“陛下容禀。”
“臣第一问,陛下所言商品有二元,一曰使用,二曰交换。”
“但是臣在南京城呆了七个月,臣以南京城的店塌房为例,这些店塌房因为地理位置极好,势要豪右之家,不顾后果的侵占这些房子。”
“他们把持着城门,不让任何人的土石木方入城,继而控制了所有的房子的价格,他们疯狂的抬高了交换价值,让使用价值变得不值一提。”
“这种不顾后果的追求交换价值,许多人丧失了取得并持有房屋使用价值的权力。”
“陛下,这种现象,数不胜数。”
“比如他们会控制时令果蔬,偶尔控制城门进出,时令果蔬就会立刻疯涨。”
“比如他们会控制粪便,甚至会在农忙的时候抬高粪便的价格。”
“臣疑惑。”
这是李贤的第一问,他以店塌房举例。
李贤在僭朝为官的时候,对所有店塌房进行了盘点,每季征房号银。
朱祁钰看着繁茂的南京城,整个南京的坊墙已经拆的七七八八了,街
上全都是鳞次栉比的商铺。
但是朱祁钰一行人,显然是达官显贵,
边跟着数队大汉守卫,几乎所有人都绕着走。
朱祁钰笑着说
:“你这个疑问,朕可以给你答案。”
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在囤货居奇,这是一种投机行为。”
“什么是投机呢?”
“市场上任何一件商品都
有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这两种价值之间有简单差异,比如一石米在南京只卖三钱银,但是在北衙就是五钱。”
“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差异,在这种投机行为下,慢慢演变成一种对立关系,进而加剧为一种绝对的矛盾,这就是投机。”
朱祁钰在来到大明之前,是一名老师,他经常听到办公室的人讨论,中学教科书逐渐删除了「明代资本主义的萌芽、清代资本主义萌芽继续发展」这些字眼,改为了近现代经济制度的逐步建立。
这种改变,其实是随着对历史的研究发现,明朝并非没有所谓的资本主义,甚至极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