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再号就脱相了。碧云摇手，你春娥娘在后房歇着，我自有事，你快去拜见伺候，莫失了规矩。

        莫说疯话了。你一片心意，娘知了，但只怕你春娥娘那边过不去碧云沉片刻，既如此，我让你拜春娥娘为师，随她学些曲调乐，长远如何，再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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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岫应诺，抹着眼泪退下了。

        花岫见势不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只听得春娥心花怒放，认定了要这徒儿。

        花岫初时不答应，三番五次，才应诺下来，又对碧云插烛似地磕，哽咽哭泣，口中亲娘不止。

        再说闺中那迎春娥。

        春娥宿醉未醒，正朦胧昏沉着，心中又有几分残未消，便轻舒粉臂，笑：淫妇！你娘正要喝口醒酒汤！

        一声嘤咛，娘入怀，相贴之际，春娥忽觉不对，摸着不似碧云那般熟透丰腴，反是少女的纤瘦小。

        果然是院子里的娼妇，还敢跟你娘讨价还价？春娥拍桌佯怒，快点讲！我把你这淫妇错认成谁了？说对了还自罢了，若说错了，割了你这刮、扯谎造谣的贱！

        春娥也被惊了一香汗，脑子清醒过来，忆起昨夜跟碧云交云雨时，说的收徒一事，便问：外面的，可是姑花岫儿？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花岫。花岫入门时，心里本就小兔似地发慌，现今又忽然撞到两团白花花的子里，吓得冷汗透背，跪在地上只是磕，口中连叫徒儿该死不绝。

        才不敢讲！花岫跪在地上蜷成一团，上钗钏微颤，瑟瑟细响。

        花岫听了，又哭又号，乌云散乱，四肢并用爬到碧云脚边，磕如捣蒜：求娘开恩，就是不弟子，当花岫是个丫鬟伺候着也好，花岫只求留在娘边！

        在低时，只见一伶俐女孩，轻衣罗裙，粉妆玉琢；杏眼清澈，滴溜溜张皇，粉半开，滴滴微颤；双颊粉羞似海棠，埋入春娥一对雪白酥。

        春娥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好个淫不改的蹄子！都到了深山老林里，还不忘当初院子里的媚装浪扮！便：话都不敢讲，又如何跟我学唱了？

        春娥只觉这女子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正赤条条的，不禁啊呀一声，推开怀里的女子，抓起锦被遮掩子。

        回娘！才正是！花岫诚惶诚恐，泫然泣，才进屋，见娘睡着，不敢惊扰，不想被娘错认了！才该死，请娘责罚！

        若娘先恕了我，才才敢讲。

        春娥转，重重薄纱垂下，照得帘内暧昧不明，依稀之间，有个袅袅婷婷的影，在纱帐后若隐若现。

息的畜生，不去就不去罢，寻死觅活地什么！

        直到日上三竿，春娥才慵慵懒起，低看自己一丝不挂，两只翘起，又见锦床上，满是昨晚下的斑驳淫渍，心中又羞又。

        春娥穿衣整裳，挽拢乌云，挑帐而出，笑：认错了？那你倒是说说，我把你错认为谁了？竟说出这般见不得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