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毕竟是我的妹妹。”他犹豫半晌，低声。

“你这么胆小，还下来看我为何？”

我觉得很好笑：“你的职责？是刑侍郎风若桑，还是洛都皇子南玄？”

牢外阶梯上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侧过看着楼梯上的阴影朝这袭来，是他啊……我的大哥。亲手将我送进地牢的亲哥哥。

小椅子压低声音，恭敬:“回夫人，萧公公并没有再找过才。”

卿绾郁郁吐出一口浊气，垂下，沉：“既然王爷怜惜我脚不便，不让我出席，那我就不去了。只是萧公公可有再找过你？”

小椅子退下后，卿绾颤抖的抓住自己冰冷的手腕，手腕麻木的僵直冷，她咽下涌上间的腥甜，嘴里苦涩一片，原秋墨……秋墨……西凉的大臣这么多，为什么女皇会派你来？

我没有接过药，谁知那瓶药是不是要毒死我的，我冷眼看着他，：“你怎么进来了？”

南玄顿了一会儿，低声：“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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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声音有说不出的疲惫，看来这些天他劳累奔波，但也不知是为了谁：“我听说他们这几日用了私刑，你一定很痛吧，我给你带了些伤药。”

南玄立在铁栅栏外，背着光，我看不太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形似乎清减了不少，我挪了挪子离他更近了几分，我呆在这无人的地牢中太久太久，久的仿佛以为自己早就死掉，送饭的是个哑，只会“啊”，我想要和人聊一会儿，哪怕只有几句也好。

而如今似乎我的后半辈子就要在西凉冰冷的大牢里度过了，不过也有可能我没有后半辈子了，我看着窜入草垛里的灰老鼠，神思飘向远在北方的那个人，也不知她如今过的好不好，她最爱的妹妹死了，想必她一定很伤心吧，日日夜夜心像是被万箭穿心一样，又在伤口上源源不断撒上盐，用火钳，可是她再痛再苦，可及的上我半分?

“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你又何必如此计较。”他苦笑一声，形有些摇摇坠。

我想了想，叫：“大哥，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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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药放在铁栏后，：“我毕竟是刑侍郎，这么大的案子也在我的职责之内。”

我靠在冰冷的石上望着墙角窜出来觅食的灰老鼠，黑暗中闪烁着它锋利的齿牙，脚底不由升起一寒气，冷入骨髓。石墙后滴滴答答的水声搅得心绪不宁，让我想起了在洛都的时光，也是这样的冷，没有人敢跟我说话，他们只是喜欢嘲讽我，作弄我，我过得不好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即使我是洛都的二公主。

我不假思索说：“你的妹妹只有灵玥，我不过是个卑贱女所生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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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这样太过刁钻，那些糟心的陈年事不提也罢，我

他口气变的冷然，似是有些发怒：“你非要把我们都出去你才满意吗！”

分讥讽，七分惘然。

她轻轻的点点，对他和颜悦色：“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