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秋墨看着这一幕，他无声的笑了起来，一向淡雅如神的他笑得诡异狰狞，口的旧伤隐隐作痛，嘴角溢出一丝猩红，咙里的腥甜更令他将卿绾除之而后快，他试着抽出长剑，却被卫谨言握的死死的，他心涌起淡淡几分悲凉的自嘲，淡淡：“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不！我不喜欢！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她疯狂的挣扎起来，剑锋划破了她的肌肤，可她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心底的惊惧已经压倒了一切。

，蓦的仰天大笑起来，语调嘶哑，随手把桌案上的瓷杯挥倒在地。

那人疼的五指疼的麻木，可能剑锋都割裂了骨，但他仍是伸出另一手把自己护在怀里，长指一挥，解开了她的。

卫谨言在她认识的那几个男人之间存在感很低，低到她有时候都忘了有这个人，可他却是对她最好的，也是最不求回报的那个，她向来以自由为借口，不肯将真心托付给他人，却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对自己的好，其实自己不过是自私，怕受到伤害罢了。

卫谨言五指剧痛，心口瞬间一冷，他最先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伤口除了疼，别无他用，他不去理会，任由其血不止，却担忧的望着失魂落魄的她。

听到这句话，她反倒沉住气，心绪只觉瞬间安定下来。

她以为是楚寻寒，或者暗影，但她眸底倒影的却是卫谨言的脸，他温柔的抚过她的脖子，苍白的笑意有一丝庆幸:“还好你没事。”

有人徒手抓住了剑锋，鲜血顺着指滴落到她的颈间，温热粘腻的感令她心神恍惚，她以为自己的被原秋墨割了下来，想象她血崩裂的瞬间是否也染红了他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滴落在她肌肤上的是别人的血。

原秋墨怨恨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卫谨言，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很明显，他只怕也是卿绾勾搭的某个夫，他冷笑一声，狠狠踹在他的背上，内力一摧，这一招真气十足，沉猛

卿绾如今反倒不怕死了，只是对卫谨言的愧疚如湍急的海浪倾泻而来，深深叹息一声：“你快走。”

卿绾盯着地上散落的手指，想捡起来，刚踏出一步一，跪倒在地上，她眉宇涌上心悸，哀叹一，纵然大笑起来。

“卿绾，你喜欢这标本吗？”他柔声的问她，拾起长剑，剑锋抵在她的颈。

原秋墨的耐心终于耗尽，他冷冷：“找死。”长剑寒光一闪，凛冽的白光如惊鸿一闪，卫谨言握着剑锋的手指突然间五指尽断。

卫谨言拉住她，却发现她的手又冷又，似乎冻成了冰块，她笑累了，又摸着他的脸，心情仿若大好一般，絮絮叨叨的念着：“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岳明溪了。”

卿绾嘴动了动，无言的看着他，卫谨言也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她，动也不动，似乎没有把一旁的原秋墨放在眼里。

“乖，别动，砍歪了就不好看了。”他食指一点，点住了她的。

他仍是紧紧握住锋利的剑锋，染红的手在颤抖，连带着她的死寂的心也有了一点波澜。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又一次死在我的面前。”他抚摸着她肌肤的手干燥温，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