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跪着呢。”丫鬟一脸愁容。

        然而，林沅本不是按套路出牌的子。

        昨日临走时，林沅曾许诺，作为林湘为她解惑的交换，若自己以后终于有了好奇心，可随时去找她，她会在适当的范围内回答一个问题。

        实在没撤了，她决定去求助林沅。

        林湘隐隐觉得不妙。

        但是，她有胆量拒绝席云，却不大敢拒绝女主大人。

        没敢往花园里多看，林湘快步走了。和原主一样，她也是个旱鸭子。

        心怀忐忑地跟着对方回了祠堂，林湘本以为女主会带着她，像个刺客一样玩潜行，毕竟，上辈子玩《刺客信条》时她畅想过无数次那种时刻，简直不要更期待。没想到，人家直接走到守门的妇人边，直接吩咐了一句，对方就恭谨地开了门。

        林湘抬，看了一眼天色。

        林湘迈步进了祠堂。

        从席云那儿成功跑回前院的兴奋和喜悦消散无踪。将林淮的包袱交给小厮，回忆着祠堂的方位，林湘赶紧过去。

        “换什么？”林湘有点奇怪。

        “是我。”林湘低低出声。

        林淮前天就回了家，居然一直跪到了今天傍晚，怪不得，席云对她怨气冲天。

        林湘理亏了。

        屋内已点了油灯，林淮还是离开她家时那打扮，静静跪在蒲团上。说是跪不大妥当，她几乎是坐在自己的小上的，饶是这样，子还不时摇晃，显然是受不住了。听见脚步声，她并没回，只低哑着嗓说：“别再送了，我不吃。”

        余光瞥一眼花园的方向，林沅爽快应下了她的请求：“好。不过，不用那个问题作交换，换一件东西。”

        以她对林沅的了解，知对方事再直接干脆不过，她已经给了抵掉承诺的请求，为什么对方不愿意呢？

        “……嗯。”走到对方跟前，林湘蹲下，轻轻扶住对方的肩，林淮几乎是立刻就

        要不要这么现实，这样一点也不酷。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孩子丢了父母定然忧心忡忡、不肯重罚，全然忘了，林携玉可不是个子，而是再典型不过的封建大家长，再加上林沅绝对会看在席云的面子上火上浇油（她就这点最不好，睚眦必报），林淮的下场能好到哪去。

        “七…姐？”林淮一时分不清耳畔的声音是不是她的幻觉，抬起手，她有些晕眩的脑袋，慢慢地回，涣散的目光一下子被光芒点亮：“你回家啦。”

        然而，临走前，她一通作，将一院下人的仇恨拉到了满值，今天，她又了两句当家的席云，这样一个龙潭虎，实在不是久留之地。

        林沅回看她。方才还脚步轻盈、期待万分的同乡突然就没了神，像焉掉的萝卜。面上不动声色，他默默在心中的“林湘观察报告”中记了一笔“其人思维跃、情绪无常”。

        东天一轮白月已然浮出，再拖下去，等到宵禁，她就只能在林家借宿，然后趁夜色私闯这间守卫森严的祠堂了。

        林家很大，林携玉的一众夫侍连同儿子居于后院，几个女儿都在前院住着，中间由一片花园相隔，原就是在花园里落水的。

        原主落水后的惊悸与绝望在林湘穿来后的最初那段时日，常常出现在她梦里。冰冷的池水灌进肚子里，她的手脚无助地在池水中乱抓乱蹬，却抓不住一样东西。

        林沅起，不给她拒绝和思考的时间：“走吧，我带你去见林淮。”

        “进去吧。”

        “到时你自会知晓。”

        眼湖里的期待和激动瞬间破灭，回归现实的林湘心情复杂。

        一个问题，换一个对她而言微不足的小忙，林沅一定会答应的，她想。

        祠堂外青柏森森，门口守着几个下人。林湘说明了来一，对方却不准她进去，连句话都不肯通传。林湘不耐烦了，咳一声作吊嗓，准备直接叫门，下人立即绷着脸告诉她：祠堂重地，不许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