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过多久，林湘姐才能喜欢上他呢？真等他到了二十岁才可以吗？

        辛茗不知林湘是在敷衍他还是说真话，这世上年逾二十还未嫁人的儿郎能有几个？林湘这话简直是在直言她喜欢嫁过人的人夫。

        说实话，辛茗松了口气，他惦记着要把林湘和小语凑成一对儿，若不然，亲事还能怎样呢，小语是喜欢她的，他们在一起会过得很好，两个人都会幸福。

        娘还在那里说什么人多时投怀送抱、大庭广众她赖不掉之类的浑话，徐语没心情听，他只想着那句拖久了拖成一个老儿郎。

要紧的。”

        小语费心打扮了许久，她看到后继续剥她的茶，眼里的情绪比起惊艳更像惊恐；想寻个她出游的日子帮小语制造场二人偶遇呢，她说她上午要去书舍，下午在戏园（还是坐骡车去的），压找不到丁点儿偶遇的机会；连辛茗撒谎说“听说许语得了病”云云，她问了小语家的住址，最后也只是托了柳大夫来看诊。

        但，也不知是哪个食客听了一耳朵，隔几天，附近传遍了林七姑娘口味独特的择偶偏好。

        从这儿的邻里那儿得知林湘是穆城王那混的妹子以后，徐母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好事者早把小语和林湘走得近这件事告诉她了。

        但不他和小语怎样努力，林湘却始终不肯和小语多亲近一点。

        他哪里能，到那个时节才嫁人呢……

        辛茗脸色变了几遭，不再提这个话题，对这个答案缄了口，不敢告诉徐语。

        温热的眼泪打衣衫，肤上一片漉漉的感，告诉着辛茗好友此刻的情绪有多崩溃。一下下顺着小语的背，辛茗既心疼又气恼。

        辛茗沉默，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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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湘到底是林家的人，就算自立了门，冯大将军家的女郎也时常来找她，破船尚有三千钉，在四邻眼里，能和她结姻亲是件天大的好事。

        湘湘的择偶偏好发言不是特指小柳或者元宵啦。我提过，她上辈子二十四，对年下无感很正常。然而，论实际年龄的话，大概只有小柳和林沅比她大，其他的，都算年下？

        没有得到回应，徐语自顾自说下去：“林湘姐最近总是看着我，像有话要跟我说，却又不知该怎么提。我这样纠缠她、每日出现在她眼前，确实是很讨厌……”

        后来，穆城王的混事被了出来，林湘上的权贵色彩没了，徐母消停了些日子，而林湘又给小语买了合芳斋的糕点托他转送，这桩桩件件加起来，小语才有重新去见林湘的勇气。

        年纪大的，成熟的，二十多。

        “她不喜欢我……”

        “不是这样！你别想那么多，她不讨厌你――”辛茗急。

        “可她也不喜欢我。”

        可她越是迫，小语就越不敢去见林湘。一个有些闲钱的书舍老板，小语愿意去努力一把，但皇亲国戚？那不是我们该的人家。那时，小语对他笑得黯然。

        快六个月了……从第一次见她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把林湘姐当成结亲的好人选，努力凑近她，和她朋友，明知她不喜欢却依然假作不知情、继续与她相。

        PS：合芳斋，古龙小说里西门雪家开的糕点铺，本文并没有我家剑神大人出场，只是想cue这么一下。

        她知小语的心思，所以一丝一毫会惹人多想的举动都不愿。

        “阿茗……”哭够了的徐语闷闷出声，态度消极：“是不是我再怎么努力，她也不会喜欢我？”

        徐语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又闪过冰人走后，娘和他说话的情景。

        娘着他快点拿下林湘姐。动作快点，使点手段也行，娘吓唬他，再这样拖拉下去，拖久了变成个老儿郎，到时候连今天这样的穷书生你都嫁不了。

        辛茗不忍见好友失魂落魄的模样，便连儿郎家的矜持也顾不上了，婉转去问对方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林湘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久到辛茗差点生了误会之心，她才慢吞吞的说――应该是年纪大的、成熟点的，二十多岁那种。

        今日有人来向徐家提亲――那人当然不是林湘，只是住在附近的一个书生。徐语的母亲没应下冰人，只说是再商量。辛茗知，她其实是想着让小语攀上林湘。

        这事传出不久，几个死了妻主的鳏夫就突然开始来他的食摊吃饭，而罪魁祸首却对此一无所觉。辛茗一腔怒气无发，只能暗怨自己的多嘴，转而去宽好友，劝他不要在意。

        可徐语在意。

        友人的安让徐语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压抑着哭腔，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不，这个年纪没嫁人的儿郎还是有的，比如柳大夫，比如她书舍里的那个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