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控灯灭掉后，她直起腰，看着他，重新开了口，声音很轻很轻，对不起

        蒋绎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你要一个晚上的歉吗？聊点别的吧。

        阮月安沉默着，不说话。蒋绎按灭香烟，转问她，你今晚还要回家吗？

        阮月安沉默了一会，摇摇，我等会去我妈那。

        蒋绎点点，没说话。他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糖，撕开包装进嘴里。

        阮月安听到糖磕碰到牙齿发出的声音，她扭看着他，你随带糖吗？

        蒋绎点点，摸出一颗糖递给她，要吗。

        阮月安接了，她轻轻着塑料包装里的圆形糖，并没有吃的打算。她转看着他，问，你很喜欢吃糖吗？

        习惯而已。他说。

        习惯？

        蒋绎点点，嗯。不知不觉就成习惯了。

        阮月安哦了一声，着糖了一会，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烟的？是裴邵教你的吗？

        尖把糖块抵到一边，他想了想，摇摇，大概是初中的时候吧记不清了。不是他教的，是我自己学的。

        阮月安很惊讶，你自己学的？

        嗯。他偏着想了想，实在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只记得他站在阳台上烟，被裴邵看到后，裴邵有多生气。开始的原因也忘记了，可能只是因为好奇，就去便利店买了烟，在一个夜里，站在阳台上试了试。很恶心的味，但他还是了。

        我还以为是他教给你的

        不是。蒋绎摇摇。

        那你们打架都是因为什么事呢？我跟你们不熟的时候，很多人说你们很凶，总喜欢打架。但我觉得你们其实并没有那样阮月安偏着看他，我问裴邵，他不告诉我。

        蒋绎沉默了一会，说，大都是因为我。

        因为你？

        嗯。他看了一眼阮月安，那时候大家都很小，我因为忽然变得很特殊，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你知裴邵那个格的。，蒋绎笑了一下，他比我更讨厌那些话

        裴邵是很讨厌那些话，他每次听到都会生气。

        阮月安点点，挪开眼看着脚面，没说话。不知为什么，她又想歉了。

        蒋绎沉默了一会，扶着膝盖起，要进去坐会吗？有点冷了。

        不了。阮月安也扶着膝盖站起来，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蒋绎点点，没说话。

        阮月安咳嗽一声，叫亮声控灯，她冲蒋绎笑了一下，谢谢你陪我说话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今天才真正认识你一样。

        蒋绎笑了一声，声音很轻，是吗。

        嗯。阮月安迈开，冲他摆了摆手，我走了，钱明天上学还你。

        走了两步，又回过跟他说话，你帮我给裴邵发条消息吧，说我没带手机，明天见面再跟他说。

        好。

        蒋绎站在台阶上，看着阮月安朝他摆手，然后转过走了出去，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弯下腰，拿起搁在地上的巾，转进了家门。

        -

        昨天怎么了？你一直没回我消息。

        课间，裴邵站在阮月安后，声音很小地问了她一句。你到蒋绎那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我都不知你怎么了。

        没怎么。阮月安说。

        完，集合站在一起的时候，裴邵抬手碰了碰她的肩膀，没怎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