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红了脸，没再说下去。

        一呼一间，我竟觉得冷。

        除了雪花的声音，我还听到了很多声音。

        我都怀疑她喝的不是茶是酒了。

        你好好对待皇上，他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华聆认真地劝诫我，皇上，是很好的皇上。

        他沉默了一会儿：蛮夷进攻，李义出征了，离凯旋还需要些时间。那时候我会让他来见你的。

        就穿这么些衣服？他声音低沉，对一旁的侍女训斥，怎么照顾娘娘的？

我不忍戳破她的幻想，让她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知你抱着我，你抱得太轻了。我扯了扯嘴角。谁能想到他一句话不说就从后面抱着我呢？

        殷南渡了下巴，上前把我揽在怀里。

        原来如此！我豁然开朗，一抬就磕到了什么，上一疼的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

        他淡笑起来，眼里的神情却是层层叠叠掩盖得复杂极了：倒是没料到你会注意到这个。

        这种冷不是上的寒冷，而是从肤下的每一神经透出的冰凉。它和那些我其实并不能听见的声音生生交织在一起，撕扯着我的口，似乎要逃逸出来。

        黑暗中，多了两盏红灯笼，我看见殷南渡走了进来。他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在门口等着，自己向我走来。

        他突然轻笑出声，又突然神经病一样把我一把拦腰抱起：夫人，夜凉，我们进去再说。

        所以那些神话故事里，仙女被迫留凡间也是以为自己不会怀孕？

        他没了回应，我莫名抬，却和他对视了。

        我说：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只听他声音从上方轻轻传来：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今天新年的宴，还有烟花表演，怎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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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出此言？我挑了挑眉。

        其实我是真的不冷，毕竟我是不知人间冷、不会来姨妈却会怀孕的仙女。

        我捂着就看到殷南渡捂着下巴，疼得龇牙咧嘴看着我：你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没法理解我，我也没法理解她。

        我站在长廊下，看着雪花扑簌簌飘落在庭院里，很快就积了一层。

        那还是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她开心就好。

        是我不冷，她们也拗不过我。我对他轻笑了一下。

        他大概是看我第一次这么笑，竟愣了愣。还是从侍女手里拿来大衣披到我上。

        啊！

        夜空的烟花格外绚烂，它们转瞬即逝后便化作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皇上对谁都很好，很温柔。他没看上去那么难以亲近，至少，是能让我感受到丈夫这个份的。华聆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我虽未承多少恩，但也从未被亏待过

        32

        长街上小贩的吆喝声，乡邻的祝福声，热闹的鞭炮声，孩童的嬉笑声一定是我有了顺风耳，不然我在这红墙绿瓦的高墙内，怎么还会听见？

        有什么好见的。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闭上眼，殷南渡上的花香又扑鼻而来，我终于忍不住问：你上到底是什么味？我知一定是花香，但是我闻不出来是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