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是这么说，吩咐厨子的时候还是将胡绥绥所列举的东西一字不落地转述给厨子听，一碗海藻炖绿豆子、枸杞、银耳、红枣和龙眼干，一碗炖了去骨的肉，可胡绥绥一口也没吃，闹了一天，沾床便一枕黑甜。

        “嗓门大……”裴焱把剩余的药到胡绥绥衣服上，“咬我还有那么多理由。罢了，你现在知错就行。”

        戏弄一只小狐狸乐趣十足。

        “你倒是一点也不家怀，扯直？那我可是折了不少便宜。”

        得到原谅，胡绥绥松下耸起的双肩，：“我当然知错了，嘿嘿，你看你脖子受伤了，我脖子也受伤了，裴裴咱俩扯直吧。”

        “这……剥了狐狸当脖，不错。”裴焱佯装沉思，戏谑：“被人发现我娶了一只狐狸又如何，死的是你，又不是我，胡绥绥是你自己害怕吧。”

        “快把你掉的一给我拾掇干净了，往后要抖梳，就去院子里抖院子里梳，别弄得满屋子是你的白，不爱干净。”

        “呸！我才不吃老鼠肉，我要吃你的肉。”胡绥绥展眼又怒，底发一力气回话，“最好别在府里让我看到海藻，否则我就用海藻勒死你。“

        胡绥绥口水了一地，迷迷地笑起来：“可我最爱吃肉了，想吃海藻炖肉，最近牙疼，不想吃有骨的肉，记得把肉剔了。”

        刻下胡绥绥正在换，一年一回，大概在三月时开始换，月上粉墙时分，她就从人变成一只狐狸，先抖抖碎，再到梳妆镜前拿梳子梳一梳，将打绺的梳顺。

        花里胡哨的要求，裴焱已不耐之色，回：“就单吃海藻，爱吃不吃，还想吃肉，你都不让我吃肉，你吃鼠肉吧你，反正你们狐狸也吃老鼠肉。”

        胡绥绥骂累了，最后哭无泪拾掇自己的，东一团西一团的堆起来，足有一个拳那般大。

        “可是去院子里有人会看到的。”胡绥绥倏忽抬起，委屈接话，“被发现了我就要被剥了，然后别人就会发现裴裴娶了一只狐狸。”

        拾掇了几刻，胡绥绥倦累，满脸是香汗，她揾在地上，：“好啊，我喜欢海藻里加些绿豆子，再放些冰糖，最好还要放点银耳，鲜摘的枸杞，擘开去的红枣和龙眼干，加点糖，这样吃起来岗口儿甜……”

        裴焱说。

        海藻柔韧似，可以勒死人，胡绥绥在脑海里假想裴焱被海藻勒死的画面。

        心思被当面揭穿，胡绥绥大一口寡气，腔装满了气变得鼓鼓的，她被气红了脸，下地大骂：“裴焱！你个子，我胡绥绥死也要拖你下水！”

        手脖子被捉住，胡绥绥现在只敢骂人不敢动手动脚打人了，裴焱见骂，不肉不疼，索翘着，摸着颏下，落落大方看她立着两眼骂人：“骂，你接着骂。”

        “呵。”这话狠劲儿十足，裴焱肉上不疼不，听了拿起那团转就走。

        裴焱记得胡绥绥额上和鼻子周遭的都快掉光了，出粉色的肉，照这样掉下去，很快他就会得到一只粉肉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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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凉，在鼻上如有万细针扎入鼻肉里，胡绥绥打嚏打得眼泪汪汪，捂住鼻，嗡声嗡气地叫人：“裴焱你干嘛？”

        裴焱拿过来那团在手上抛，：“我听说吃海藻可以美发，我让厨子给你炖炖，免得你掉掉到后面变成了一个丑不拉几的扫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