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直接把贺溪逗笑了。

        而南如松却轻轻摇，将取来的那张纸递给她。

        贺溪不由得睁大了眼，这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我是说，如果没有我的话

        南如松便示意她回看，贺溪这才扫了一眼茶几上的资料。

        顿了顿，南如松又补充：要我说，严涛把你藏那么深，给我的侦查工作造成了严重的人为障碍，直接影响到了侦办进度，他才是真的碍事。

        如果没有你，事情到不了现在这一步。目前所有突破进展都是因为有你提供线索才取得的，你哪里碍事了？

        最后两个字一说出口，她脑门上就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南如松点点，又随即问：不方便说是不方便说给你听，还是不方便从她嘴里说出来？

        贺溪觉得这种可能很大。

        毕竟杨选费尽心思渗入白塔就是为了想要利用白塔在哨向群中的影响力，那面对糟糕的舆论环境，给些钱来解决问题似乎也很符合他的利益需求。

        贺溪一听他这略有不满的语气便来了劲，兴致冲冲地问：那怎么样才行？

        那也太麻烦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花在正经事上。

        于是她扯回话：这是十二年前的报？你查到什么了？

        据你之前的描述，前些时我托人帮忙找了点当年的资料，基本可以还原冬宁获救以后那阵子的的舆论情况。

        嗯，而且这种信息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否则宋岫一旦发现我在查这件事，只要摸一遍她最近接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你上来。

        南如松则似笑非笑：你说呢？

        贺溪一愣，问：诶？我能看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是一张银行打款记录，付款人姓名后面清晰地印着两个字：宋岫。

        而这些文件的主角，无一不是冬宁。

        南如松点着她眉心让她抬，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这还当着我的面，又在乱想什么？

        南如松挑眉，为什么不能？你就是想看原件我也能给你弄过来。

        她照着南如松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我替他给你赔礼歉，总行了吧？

        南如松托着她的后背，倾取来另一张纸，还有那笔'封口费'。名义上是由白塔承担塔内意外事故的赔偿责任，但实际上，赔款走的却是私人账。你猜最后谁给的钱？

        杨选？

        你？替他？那我觉得不太行。

        贺溪回过，神色复杂地看向南如松：你当初不会也是这么查我的吧？

        贺溪愣了一瞬，突然说：那我不是有点碍事？

        南如松笑了笑，你要是觉得别扭，那公平一点，改天让你看看我的档案怎么样？

        但意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她很快反应过来：所以冬宁是怕我被宋岫盯上，所以才不想让我查，也不愿意跟我透消息。

        竟然是宋岫？

        说着，贺溪反手摸来一张纸，是一份报文章的复印件，一眼扫下来，通篇都在质疑白塔安防措施的有效。

起吃个饭，她同意了，到时候你可以跟她再聊聊。

        档案复印件，银行打款记录，还有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剪报，以及打印下来的公共平台网站上的文章和照片，都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