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碰了碰男人的手臂，指尖留恋地拂过他的肤。

        她撇撇嘴，示意他看周围。程亦然一脸波澜不惊，视线转了一圈又回到她脸上：

        或许是气氛使然，陆小荷心中有难以抑制的冲动。她想和他说话，想穿各种各样的衣服给他看，让他知自己这些年来的变化当然她也想了解他的过去，了解她错过了的、他的人生轨迹。

        她回来的时候本没心思带多少衣服，如今后悔莫及。这条黑白格子裙平时穿还不错，但放在今天似乎总有些不够分量。如果知这次能见到程亦然，她应该把最漂亮的衣服带上。

        没有。

        怎么了？程亦然低下问她。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陆小荷望着他的脸，心里出来一个念。

        他现在比高中时还好看，穿得再低调也难掩英俊，十分的招蜂引蝶。

        呃不是，要不再买

        不会的。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吗？

        要不要吃那个？

        程亦然指着的是卖冰激凌的小摊。陆小荷暂时忽略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诚实地点了点。她一直是冰激凌爱好者，他误打误撞猜中了她的喜好。他很快付了钱回来，递给她一支牛冰激凌。

        陆小荷说完才发现自己话里话外一酸味，脸上忽然就有些挂不住。她没对他说过一句喜欢，他也没有；两人只是高中同学，最多算是朋友。她这副态度实在太过自以为是，也幼稚极了。

        就在陆小荷犹豫要不要个歉的时候，程亦然语气平淡地开了口。她心口一动，抬眼望他。他现在再也没有回避过她的目光，眼神坦然又带着一丝温柔。这种眼神从不属于少年程亦然，那时他很少与她对视，也几乎从未如此明显地出温柔的情绪。陆小荷眨眨眼，脸颊慢慢红了起来。

山，天空也开始黑了。白天时居高不下的温度稍微降了些，不少人纷纷出门闲逛。陆小荷把发束了起来，穿着行李里唯一一件连衣裙，走在程亦然边。

        在他边，她不像冷静的成年人，反而像个冲动又幼稚的高中生。

        还说没有，待会就有人来搭讪了，信不信？

        陆小荷觉得自己又开始犯蠢了。她刚想圆场，程亦然就把脸凑了过来。他注视着她，在冰激凌最端缓缓了一口。

        她不知该怎么回复这句话，索低揪裙摆玩。其实她本来想让他告诉她一些过去的经历，没想到话到嘴边变成了酸溜溜的调侃。

        我说有很多女孩子在看你，你都没注意到吗？

        你没买吗？要不要尝一口？咬了一口后，她才发现他只买了一支，于是下意识地把冰激凌往上举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