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别提了,老陈家厉害着呢,整死咱家跟整死蚂蚁似的,人家那个儿子陈栋,在县城是能人。
我把我妈哄出去,对我爹说:爹,你跟我说说,我保证跟谁都不提。
我们通了一小时话,家人促我,我才挂断,舍不得挂,可是没有办法。
我:今天收到通知,明天亲属就可以收拾凶宅,我会去看。
我站在凳子上,把断指进某个墙
,然后告诉了家人,我
的是什么。大家也没反对,我心想:这间房,真的成了坟墓!
几天时间,我舅妈眼睛就哭瞎了,什么也看不见。我带她进城里治眼睛的前夜,和我父亲有过一段谈话。
我给JK发信息,告诉他这件事。
我问:爹,你认为凶手是谁?
我:哥哥,我想你,晚安!
我:我不甘心。
我把现场尽量还原给他,最后他说:
我:哥哥我不怕,我就是心疼表哥一家人,凶手折磨过我表嫂,拷问过她,手指生前全给剁下来了活生生剁的,扎我心啊!
JK:大分警察不值得信任,不作为是他们的特点。
我爹不言语,一直老实懦弱的母亲说:你爹害怕报复,一辈子树叶砸脑袋都怕,就和家里发脾气厉害!
我:没破,而且遗今天竟然火化了,多稀奇,案子发生才一星期。
大表哥结婚时,我是小喜娘,接大表嫂进家门。大表嫂和我感情一直好,她也是三个儿媳妇中最孝顺老人的。
然后,我竟然在东屋角落捡到我大表嫂的一手指。我脸都绿了,真的,全
发抖。第一是心疼我表嫂,第二是让警察气的。这都什么垃圾警察,连死者遗
都不给凑完整?
都会看到。你表哥的案子怎样了?
表嫂告诉我爹一件事,就是有很多油田的大油罐车,隔三差五,总给陈家送汽油和柴油。陈家因此特意买了一个装柴油的大油罐,就为了装这些油老鼠们的赃油。
第二天,我和我二姐,我妈,二个小表哥去凶宅。大家进去打扫,洗刷血迹。我不被允许干活,就绕着大家,到观察。
我表哥在和陈家发生矛盾时,曾经气愤地说
我:我懂。
我爹这才说:我怀疑是你大哥前院老陈家那个儿子陈栋雇人干的。
JK:我告诉你怎么,你去听,听听周围那些村民怎么议论的这个案子,尤其是那些聪明的老人们。这个案子,也和老虎的案子一样,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动机!你懂吗?
其实,这些天里,我耳朵里已经灌满了各种闲言碎语。我妈暗地里还对我说:你爹肯定知点啥,但是他胆小,不敢说。
凶手供要什么?
我爹:你大表哥和老陈家打过好几年架,双方有积怨,出事前一个月,我去你表哥家,你表嫂送我出来,我就问她还和前院打仗吗?
JK:看完了给我打电话,等你消息,水水,别哭,要坚强,睡吧,晚安。
嫡亲大外甥被人杀了,懦弱老妈一反常态,使劲激怒父亲。
JK:钱的面大,但是凶手绝对不会因为一点钱去灭一家子,肯定平时有仇怨,这个案子并不难推理,针对你表哥的仇家就可以。
我:我表哥恐怕白死了,那些警察蠢货们烧了遗,现场也被破坏,啥线索都没有。
我:动机?理由?
JK:那就自己查,你要是不怕,去现场看看,遗都火化了,现场应该允许家属进去,看完了和我描述一下。
他把电话打了进来,隔了四个月,听到他的声音,我顿时泪满面。
我回复:我表哥一家死的太惨了!
JK:破案了吗?
他说:水水,别怕啊!
有预谋,杀人手法极端糙,我推测,表哥开门,凶手们先杀了他,抓住表嫂,拷问
供,杀她之前,先杀了老人和已经睡觉的孩子。
指望他们心细如发,抽丝剥茧的破案是不可能的,这些废物们!我把大表嫂的手指包裹好,用绳子捆扎,心里疼的不行,谁的亲人谁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