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家境不太好,这笔钱是从高二开始就存下的,听说她这个暑期打了三份工。
女警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信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打捞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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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们的悲喜并不相通。
听说她追着抢劫犯好几条街,路人帮着围堵后,抢劫那人没辙了,将手里的证据扔进江里。
喂嘶他喊她,一开口,扯到伤口疼得直抽气。
还想再说点什么,余光瞥见前方来势汹汹的人,蓦地笑了。
她盯着眼前的油黄色信封,到底是没有接,思忖之后坚定地摇了摇,低声
谢后离开了警局。
自求多福。
眼看着她越走越快,卓彻追过去。
新走来一个小干警,陈姐,赃物没找到,审讯室的那个犯人怎么办。
无人问津的堤坝上,渺小的人缩成一团,情绪崩溃的临界点,止不住颤抖的肩膀,捂嘴哭得很用力。
那脸色,比世界末日好不到哪里去。
调监控,他跑过的街监控都找出来,一个个画面地看。
压抑着呜咽低诉,被风卷挟着漏出几声。
卓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算是答了。
还没走到跟前,周可莹就停了脚步,映入眼帘的是卓彻那张成猪
的脸,越看越来气,一跺脚,转了方向扭
就走。
顾希安抬眸,眼眶泛着红,整个人微微颤抖着,是隐忍后的不自禁。
我这就去办。
听说
所以啊,为什么。
厉:能不能gkd
顾希安:???
已经派人打捞了一下午,钱大概率是丢了。不过你放心,人抓到了,我们会按章理,就是赔偿方面她说着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局里叔叔阿姨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此时此刻,顾希安所有的无助与悲伤,穿过无声的垂泣折到自己
里,发酵,爆炸。
听说那里面是她要去银行汇款的学费,还有新学期的生活费,满打满算都凑不到八千。
酒醒了没。踢了他一脚,厉懒懒问
。
有那么一瞬间,他担心她会不会纵下去,很快又推翻了这个谬论。
或者不是伤心,而是无能为力后的徒劳发。
厉发誓,他真不是有意跟踪顾希安。
不然为什么。
她好像习惯了无条件去接受一个又一个不好的结果。
厉站在远
,看着她慢慢蹲下
子。
如果不是顾希安周的绝望感太
重,这算得上是一帧值得珍藏的美好画面。
厉觉得这话太片面。
没戏,都一下午了,北塘江的水那么急,早不知
冲到哪里了。
说完就走了。
不然为什么。
警局门外,卓彻已经等了一会儿,消停了之后又变成郁郁寡欢的死样。
哎。女警深深叹了一口气,很无奈。
感同受的海啸般的窒闷蹿到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
他什么意思,卓彻没弄明白,抬眸就看见分手一周的前女友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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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傍晚,江边的晚风,单薄的白衬衣,松垮垮不太整齐的低尾,还有落寞无措的人。
死定了,卓彻在心底大嚎一声。
周可莹!,等我。
明明是她先离开警局的,明明是不小心选择了同一个方向,明明是她走得慢而他步子大。
她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不愿给人添麻烦,不愿平白无故接受陌生人的善意。
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明明,也没有人规定他不能去北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