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颜希说：我在岛上找到了你请的打手，他们已经认了，联络他们的就是死的那两个。事情成了，你怕消息走漏，就让你的跟班仔阿真封他们口。

        裴小姐说：你就这么信任你边的人？

        我不太会打

        并非巧合，倪曼珍长期以段颜希为中心编织生活轨迹才有这一刻。

        段颜希只手撑桌，砸我的场子，杀自己的伙计，你戏，怨我戏耍你。吞叔，我一向敬重你，没想到你为了给我颜色看，不惜把和胜牵扯进来还是说，你想让力兴同和胜斗个你死我活，好坐享其成？

        那两个人，是和胜的人杀的。

        什么岛上，我不知你在说什么。阿吞叔不能承认，但不承认，段颜希也有办法颠倒是非。

        一切刚刚开始。

        阿吞叔说：当然，你已经让他销声匿迹了。

        倪曼珍默默跟着大力穿过嘈杂的外堂，进了里间深。

        倪曼珍不动声色地辨认牌桌上的人。

        轮到倪曼珍摸牌，她听见这句话惊讶地抬，段颜希手从她肩膀上穿过摸了张牌，接着打出去。

        裴小姐微讶，恐怕翻遍香江也找不出这么个人来。

        倪曼珍垂眸，踌躇两秒，说：嗯。

        倪曼珍确实看见了，可段颜希无论如何是不应知这件事的。看来是段颜希知她住在那里，想以此唬住在场的人，达成他的目的。

        戏痴佬对段颜希的态度更加暧昧，说不好是调-教后生仔，还是堤防。从利益划分来看，三方势力暗暗角力，段宝荣在中间持大局。

        段颜希帮倪曼珍叫了杠，打出一张牌风牌北。

        坐北的男人脸上有痣，是阿吞叔，后站着他的跟班仔。

        裴小姐挑眉，扫一眼在场的人，又问：你说说看，看见了什么。

        是巧合，段颜希让一个真的看见了的人来假装说看见了；

        吞叔怔了一怔，旁边阿真一语不发。

        倪曼珍吓得哆嗦。

        刀死的。

        折扇门，大力拉开一扇让倪曼珍进去，关上，然后守在外边。

        你们阿吞叔隐忍，就凭这番说辞，胡扯、胡闹。

        虽然不知段颜希用了什么办法说动裴小姐，但裴小姐出面庄，说明吞叔的共谋已经反水。掉那两个古惑仔的人已经死了，只要和胜的人不认，事情就是吞叔单独的。

后辈让路，江湖没有这规矩。至于段颜希称作伯公的戏痴佬，原比段宝荣高一个辈分，已经给后辈让了位，再让一次也无妨，阿吞打心底瞧不起，可戏痴佬势力和辈分都在这里，他不好挑衅。

        没一会儿，大力果然循着时间出来，发现倪曼珍已经来了，他赶忙把人带进牌馆。

        因为吞叔的跟班仔阿真面，掉了杀手。

        来到段颜希旁，女人抬眸来看她。

        倪曼珍看牌桌上堆集的牌，看手里一副牌，要算不过来的。

        麻雀馆门口仔拦着，倪曼珍不想和他们搭话，就在面摊前吃细蓉，等大力或段颜希亲自出来。

        三九教传着一个辛密，说和胜背后有裴家支持。亲眼看到裴小姐同一帮HEI社会坐在一起，倪曼珍还有点不敢相信。

        裴小姐语气柔和，阿珍对吧，你确定看见那两个人怎么死的了？

        倪曼珍说：看见了。

        你告诉裴小姐，你是不是看到了。

        大力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梁小姐知了，误会了怎么办。倪曼珍小声说。

        阿珍。段颜希摸了张手牌，偏朝倪曼珍点了点下巴，示意她到他边。

        倪曼珍说：看见了。

        无所谓，我站着帮你看。段颜希在她背后，一手仍搭在她肩上。看不见他的表情，光听语气，她不知他的意思。

        阿吞叔冷笑，这是什么意思，随便找个人来戏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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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颜希说：看见了，但你不敢说，不会他就在这里吧。

        阿希仔，你以为找裴小姐出面，再找这么个证人，就可以把事情栽赃给我了？阿吞叔拍桌起，你现在就知会你阿爸，开堂论理！

        事发当时，倪曼珍和那两个仔在一起。像对丰叔说的那样，倪曼珍的确没有动手，动手的是不知哪边来的杀手。倪曼珍在场，难逃一劫，但她没事。

        女人佩的白山茶花耳环，倪曼珍忽然意识到，她觉得眼熟不是因为资料，资料里压没这个人，她在垫餐桌的周刊杂志上看到的。

        事情是吞叔同和胜那边的人一起的，但段颜希不要真相，只要吞叔背负罪名。

        哗啦一声，段颜希将麻将牌拂倒。

        已经入瓮，只能照段颜希所指的了。

        段颜希起，握倪曼珍肩膀让她上牌桌，阿珍，前些天你住的地方发生了命案，你跟我说看到了，对吧？

        这时，阿吞叔发话了：警察封锁了现场，整栋楼都知那两个人是被刀死的，你看没看见杀手的样子？

        坐西的男人和坐东的女人是一起来的，或者说女孩，倪曼珍觉得眼熟，但想不起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