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意识到殿下在等他的回答。

        像宣告她的所有物，像她的一新的王冠，她考量每一个细节，她的指纹烙印在上面，她名字的简写永远伴随着她的新玩。

        然而希雅却躲开了。

        “你是我的。”

        从前青涩羞怯的女孩子成长的过于迅速，常常让他因为追赶不上她的改变而感到不安，现在她蹲在他的面前，丝绸的浴衣下面出隐约的。

        在将军内心兀自的挣扎里，项圈的纽扣已经在他的脖子间收紧。

        柔的革陪着锃亮的金属装饰，在维斯敦的贵族圈子里，并不少见，兰泽尔之前也听说过他们种种匪夷所思的癖好，现在希雅拿起那条革，在他的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

        而他又总是拒绝不了她。

        兰泽尔的眉梢了。

        兰泽尔为这个联想打了个寒颤。

        上这样的东西，一贯骄傲的年轻人本能地抗拒。

        “那么，”兰泽尔对上她的眼睛，期待在里面找出点什么，他看起来困惑而不安，连声音都带了颤，“你也是我的吗？”

        将军低下，住她的嘴，像从前那样煽情缠绵地挑逗，殿下的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质的项圈和她的手镯短暂地碰撞了一下，又分开了。

        “我不是故意要摸她的发的。”

        他不明白希雅为什么突然爱上了这份浴室工作，唯一的联想是他今天摸了索菲的发，兰泽尔狐疑地望了望大力用搓他胳膊的希雅。

        希雅抬起，她看起来认真极了，好像不是再对一个情人，甚至一个男人，而是对一个契约者，

si  m  i  s  h  u  wu.  c  o  m

        兰泽尔告诉自己。

        当然也有这个先例，那得是很久之前的音兰教，而且也是针对女子，女子如果在婚后和外面的男子打情骂俏，会被丈夫认为不洁，而进行惩罚。

        将军无奈地啧了一声。

        现在她肉眼可见地非常在意，但兰泽尔觉得自己可能离浸猪笼不远了。

        他轻轻皱起眉，无措而紧张，希雅的眼睛里没有恐吓，没有威胁，也没有他以为的醋意或者撒，她看起来就像宣告一件她已经习惯的法则，将他就此纳进了兰泽尔不熟悉的，但属于希雅・克洛斯的地界，

        他的快速动。

        她把“不小心”说的很慢，好像那是个多罕见的副词，将军咽了咽口水，他确实是故意让希雅看见，甚至想好了要如何逗弄她，问她是不是很在意。

        “之前没有和你说清楚，但是今天，我想和你确认。”

        她没有回答他。

        那一秒钟的对视让兰泽尔确认了现在诡异的状况，都是因为他方才在箭馆鬼迷心窍伸出的那只手。

        她说。

        现在他不敢要她的回答了。

        她的手指落在项圈上，嵌入革和他肤间的距离，骤然缩紧的项圈让兰泽尔有些呼不畅。

        兰泽尔有些挣扎地看着她手里的项圈，毕竟希雅总是很喜欢同他亲近，也许她很想试一试，而且她从前确实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姑娘。

        想到这里，将军第一次感到宗教和文化的差异带来的危机感，于是他慌不择路地握住希雅的手腕，看起来紧张极了，

        “那你是不小心摸到她的发，还了？”

        而此刻不合常理的，执着于清理他的希雅，也多半验证了不会好过的后果。

        她歪了歪，好像觉得很好笑，

        他托起她的，下腹的火热抵住她的柔，骤然升起的温度和逐渐昏暗的灯光，这个夜晚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殿下的眼睛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

        当漫长而煎熬的清洁终于结束，希雅用白色的巾一点点干净他的发，坐在床榻前的兰泽尔像一只愁眉苦脸的大狗，门外有侍女敲门的声音，兰泽尔的耳朵竖起来，看到希雅走过去，拿过来什么东西。

        她在他面前打开丝绒的盒子，里面是一套项圈。

        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如果希雅喜欢呢？

        他的咙很涩，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喝水的缘故，将军的嘴角抿了抿，他的眼睛里有一层看不清的情绪，

        兰泽尔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她该不会因此就觉得他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