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光对这个世界充斥的所有苦难不满，但正如‘箴言’所说，唯有人类压迫自己，人类残害自己，是谁也解不开的绳团，我们不会出任何选择。”

        “所以……究竟是哪一种可能？”

就是通向土著圣地的钥匙。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海再大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除非……

        歌大师眉微皱，看向另一侧的海域，然后眉舒展：“嗯，没听见全装甲战列舰的引擎声，也没有第二台以太武装，看来应该是周围公海的快速舰队跑来南海看情况了。”

        “人类会变，光会变，但怀光永远不会变。”

        而且，归结底，无论格兰特子爵来不来，留在遗迹大门的护卫队幸存者都不可能活下来。

        远方似乎出现了海舰火炮的声音。

        “正如当年一样，无论是谁？”

        “好……等等，情况有些变化。”

        老人家见多识广，对外海逐渐喧嚣起来的炮火声见怪不怪：“看来得快点联系艾尔斯，让他派人来接我们了。”

        因为饥饿，因为复苏的噬脑虫灵能，因为恐惧带来的疯狂，在莫林离开后没多久，自相残杀便开始了。

        但那又如何？

        轰轰……

        他深呼，然后表情恢复正常。

        “或许那个时候，遭遇大风暴侵袭的哈里森港，也没办法去救援几位大概率已经死去的护卫队幸存者吧。”

        “是格兰特子爵为了保密，杀死了莫林；还是莫林伤重，来不及说出消息就已死亡？”

        比起被帝国人压制的现在，去圣地中寻找那些可以作为‘武’的古老魔兽和疫毒，或许才是他们现在应该的事情。

        “他得到了遗迹的正门钥匙，他也知南海海底是有前纪元文明遗迹的――他明白，土著的圣地就是遗迹。”

        “伊恩？”

        是的，先祖留下的记载告诉他们，圣地中有着可怕的恶魔，有着诸多魔兽，就是这些危险无比的存在，迫他们离开乐土。

        但是，土著缺少钥匙。

        “至于现在，估计在互相交吧。”

        十四年前的大风暴，令哈里森港和土著祖地象骨山同时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土著因此找到了他们早已遗忘尘封的古老先祖记载，知晓了他们昔年离开的圣地之所在。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一能级的升华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站不稳的事情。

        “不然的话，危险未必会危险，但事情肯定会麻烦起来。”

        而在一旁交的白雾主教和歌大师也停下了他们两位老一辈的窃窃私语。

        子爵的确没有来。

        他们都死于互相的刀剑，而不是格兰特子爵的灭口。

        耳畔传来同龄人疑惑的声音，少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依森嘉德也颇有同感，他现在甚至有点‘昏天症’，这是在地底呆久后导致的错觉，就是感觉天是一片空的虚无，自己随时都可能坠入其中，再加上周围海拍打礁石，让他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

        即便是先知，伊恩也没办法预言亦或是窥探到这种细节。

        “就是莫林手中的那把钥匙。”

        是大地和海洋真的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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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事实。

        伊恩笑着转过看向依森嘉德：“没什么，就是感觉恍若隔世，世界居然能如此辽阔，当真是奇妙无比。”

        他们缺少了一把可以打开正门的钥匙。

        伊恩心中的谜题逐渐被解开，但是他的心却如同海中的石那般直线沉了下去：“当年的莫林的确将钥匙和护卫队的求援信息送到了，但是格兰特子爵却佯装不知。”

        但是……

        “所以说，我是否可以认为，怀光教会同样对如今……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