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就烦这种拿艺术生当卖艺的。鹿清压下眼里的不高兴，慢吞吞地说：“可是我们都是画古迹，画人不太合适吧，要不等百年之后我还在世的话，给你画一幅？不收钱的。”

        “哟，这倒是不巧了。咱们刚完Spa，鹿小姐就下来了，早来一会儿还能一起去享受一番。”女伴之一捂嘴笑，装作可惜的样子。

        李航的震惊与怒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好你个狗东西，瘸了还搁外边浪呢？大爷我白担心你了。

        秦鹤半阖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讲话，手搭在鹿清后边的靠背上，一副这人我罩着的架势。

然后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他，告诉他自己在外面玩。

        鹿清往回翻了聊天记录，点开照片一看，发现那些女孩子不小心出镜了。

        女伴……是我没见过世面的场合了，大佬再见，大佬慢走，大佬不送。――李航

        女伴脸红赤白地看着迟舟，又眼睁睁看着姜绒撩了一下发，优雅自得地往那边落座，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是尴尬不已。除了尴尬，她更怕陈皓会因此发脾气，她只是会所里的芸芸众生之一，能被看上带过来是她丢下脸面抢来的机会。

        “是，是，我记住了。”

        鹿清收起手机，装作不好意思地笑：“都怪我，初来乍到不是很适应，起晚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吧。”

        鹿清觉得李航真的是个有趣的人，家庭条件不错的，平时也喜欢看各种美女，但是是那种很正常的欣赏，也不会有什么嫉富之类的行为。说话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很细腻，足以看出家庭美满生活幸福。他发了一串哈哈哈哈哈过去，表示聊天结束。

        这个游艇被包场了，虽然没什么人，但是该有的设施还是有的，相关的服务人员也还留在船上。姜绒她们在旁边的理疗室按摩推拿了一番才过来，一个个打扮致、容光焕发，笑声清脆地从门口传到了里面来。

        “对，……对不起，是我说话不过脑子。鹿小姐，能不能原谅我这个人。”女生憋了一会，才僵着脸歉。

        姜绒在一群女孩子里如众星捧月般被围在中间，上是一件吊带碎花长裙，肩上是一条大牌丝巾披帛，细长的脖子上有一串瓷白的玉石项链，耳坠也是一套。闻言撩起眼往这看了一眼，没说话。

        那是别人带来的女伴。鹿清咚咚咚地敲了上去，点击发送。

        徐应归把嘴里的烟摁灭了，冷声：“该对谁歉还不明白？还是要个人帮帮你？”尖锐如鹰隼般的眼光扫过来，直直的盯着那个女人。

        鹿清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这位小姐不要这么低声下气，毕竟我太懂大字不识的人是什么样子了。只是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好，其他人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呢。”

        过了一会，他又狗的发来一句：那几个美女哪个学校的？不是我们A大的吧，我都没见过。

        “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百年之后，咒我呢这是？”女生竖起眉，生气地囔。

        迟舟啪地一声扔出一张麻将，把大家吓了一。他看着那不知是谁的女伴，拉下脸：“懂不懂规矩，来这还要教你说话是吗？”转眼把视线落在姜绒上，又说：“绒绒过来，少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别平白拉低了自己的份。”

        边上的另一个女生转了转眼珠，说：　“听说鹿小姐是A大美术系的高材生，那应该画画很不错吧，要不在这给我们画一幅像，什么报酬都好说。”

        鹿清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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