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都待在画室,除了削铅笔的时候能够
口气,其他时间都埋着
刷刷地画个不停。
秦鹤下完课,来美术学院等鹿清,问了一圈,在这层楼又找了一圈,才找到这个画室。靠在栏杆上懒洋洋地看着门口出来的人,直到没人从教室出来,也没看到鹿清。纳闷地走到门口往里一看,人正和同学玩得乐不思蜀呢。
说完把拐杖递过去,脚底抹油赶紧溜,何宴他们在食堂给他占了座,得快点过去才行。
鹿清吓得一个激灵,立
坐好,
也不敢抬,拿着笔在纸上装模作样地动。李航笑嘻嘻地举手投降,表示自己知错了,看着老师脸色缓下来,才继续之前的画。还不忘对着鹿清比手势,传达自己八卦不停的心思。
因为有两个人物要画,但是老师又没规定先画谁,模特只好保持这样的动作一动不动,时间长了眉目间也出现少许的疲倦和不耐烦。像这种给美术生当模特的兼职,费用其实
高的,一小时有个一百多,只是一个姿势时间太长,容易肌肉酸痛。
压下那
不悦,他屈起手指敲了敲门:“请问鹿清同学在吗?”
数字,没必要为了这些让人省吃俭用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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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脚进教室,后脚老师就拿着书进来了。又是一堂枯燥无味的理论课,
分理论课老师都是直接从医院请的主治医师或主任,他们实
可能很厉害,但……上课就不可恭维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画室里才有人陆陆续续地停笔,拿刷子刷一刷画纸上多余的铅笔灰和橡
碎屑,写好名字学号,再交到讲台上。
鹿清茫然地回
看他,不知
为什么要这样问,整个教室就剩两个人了,在不在不是一眼就能看到吗?
还没等鹿清说什么,台上的老师就拿手指着他们:“干什么呢?画完了是吧?是任务太轻还是怎样,要多加点吗?”
“放心,我声音很小的。”李航挤眉弄眼地对他说。
李航抽过鹿清的画纸,替他一起交上去,然后火速回来,搬着椅子拦在鹿清面前八卦。
鹿清被他的问得惊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紧张地左看右看,见没人转
看着这边,连忙摆着手压低声音
:“你别在这说啊!”
一个好好的男生,愣是显出几分猥琐。
秦鹤一直把人背到车前才放下来,打开车门让他先坐进去,书包拐杖往后座一扔,自己上车往校门开。
再复杂能有多复杂,混迹网络各大社交
件,他什么没见过。李航觉得自己见多识广,什么事都在他的接受范围内。但是看鹿清实在是不想细说,他一脸难受、急得挠
:“行吧行吧,那你想和我说了一定要和我讲啊。一定!是一定!”
李航的画板就挨着鹿清放的,他画着画着,就莫名地想起了许久前给鹿清传授的追夫(撬墙角)妙招,探着脑袋凑过来小声八卦。
看着秦鹤进来帮鹿清提包,蹲下
背起他往外走,李航帮忙拎着拐杖,到了楼下后识趣地告别:“那啥,我就先走了。再见!”
倒是李航激动的晃着椅子,高兴应
:“在呢在呢。”
余光瞥见李航的动作,鹿清嘟嘴扔过去一只短短的铅笔,然后不理他了。
鹿清眼神飘忽,从天花板到窗外,就是不看他,
糊
:“在这说不太好,那个啥,情况比较复杂。”
下午的人
素描课请了两个模特。男模特只穿了一条
衩,按照老师要求,大喇喇地叉开
侧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椅背上撑着脸,神情忧郁。女模特
穿一条红色V领吊带裙,姿势妖艳地倚墙靠着,手指间夹着一
未燃的香烟,腰肢纤细、前凸后翘。
要不是这会鹿清受伤,又实在隔的不近,不然他可能大学期间都不会开车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