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玩
迎还拒,我不吃这套,沈嘉玉。”他冷着嗓子
。
车再次启动,平稳地上了路。路灯灯光自车窗玻璃外透入,飞晃而过。沈嘉玉看着他,缓慢眨了一下眼睛,轻轻点
:“嗯,我知
了。”
扣在下巴上的拇指缓慢发力,过了几秒,眼前人忽然撤了手,像是在嫌弃一件脏东西似的将他推开。周敬云一言不发地抽了张
巾,低
拭方才蹭碰过他的手指,竟是连句话也懒得再提。
沈嘉玉没再去
他的霉
,乖顺地起
坐直,默默蜷缩进角落。
时间在静默中
逝。
抵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从别墅外的花园望过去,屋内仍旧是一片灯火通明。沈嘉玉远远看着那副架势,仿佛一个等待自己入瓮的囚笼,坐在座椅上一时没有动静。
周敬云说的很实在,他这个时候回去,确实就是自讨苦吃。
只不过这个“苦”,却是针对于他们眼中的“沈嘉玉”的苦,却不是他的苦。
施炀那个脑子会干出些什么,简直用脚趾
想一想就能知
了。他总觉得对像沈嘉玉这样成日一脸清高的人来说,丢面子是最能折辱人格的事情,便想都不想就把他丢进人堆里供人玩弄淫辱,甚至还叫嚣谁把他弄怀孕就送一辆跑车。
他口口声声把沈嘉玉叫成婊子,实际上干得事儿却还是把沈嘉玉当成了一个有底线、要脸且有尊严的人。
但事实情况却是,他觉得沈嘉玉该有的这些东西,沈嘉玉确实全都没有。
所以他现在看施炀的那些行为,甚至觉得还
有意思且好笑的。
大约是把他停留车上的动作当作了犹疑,周敬云冷冷瞥来一眼,说:“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沈嘉玉愣了愣,冲他缓慢摇
:“谢谢你,我走了。”
他走下车,将车门轻轻关上。透过车窗的玻璃,能看见坐在另一边的周敬云面无表情的脸。沈嘉玉脚步顿了一下,安静站在车外等车开走。对方注意到他的动向,半垂的眼
掀了一下,朝他的方向看来,嘴
微动,似乎是和司机说了些什么。
片刻后,眼前轿车的车轮
动,缓慢加速离开了沈嘉玉的视线。
沈嘉玉目送周敬云的车在自己视野中绝尘而去,僵冷了许久的表情终于得到了短暂解放。他心情十分轻松,甚至压不住
角扬起的弧度,低
轻轻笑了出来。
迎还拒?不吃?
他真是好久都没见过这么可爱的男人了。
话说回来,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不吃这套的男人吗?
他很苦恼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遗憾地发现好像他从来没见过能拒绝自己的男人。就算是当年出了名生人勿近的迟湛,也没能抗过一个月余就缴械投降。甚至于后来他和别的人稍微走近一些,无论男女,对方都能绷着张脸不快许久,非得捧着哄着才算完事儿。
非要算的话,好像施炀可以勉强算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