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起来：“你干嘛像女生一样抱着热水瓶，怕冷？”

        长生环顾一圈，果然好几个女生都抱着热水瓶在捂手。

        他顿时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尚云觉得他越看越可爱，于是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手冷吗，我给你捂捂，保准比热水还用。”

        他说就，将长生的一只手拢到掌中搓，待一只手和起来，他又去焐另一只，如此反复，长生的手指依旧凉凉的。尚云皱起眉，把那双细腻柔的双手紧紧握住，呵了呵热气。

        少年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长生僵如铁，看着尚云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没用的，我天生就这样。”

        尚云问：“治不好吗？”

        “治不好。”长生不忍他失落，补充，“不过我一直在调理，已经好多了。”

        尚云又关心地询问了几句，长生受若惊，倒豆子一样全说了，恨不得把家里保险柜的密码都告诉他。

        尚云连忙打住，无奈又好笑地说：“你真是……”

        上课铃响，那句话他便没有说下去。

        平安夜那天，学校正常上晚自习，尚云出去吃了顿饭，桌兜里凭空多出十几个包装美的盒子。他长得帅，喜欢他的女生数不胜数，不过尚云对女生一点兴趣都没有，把盒子全掏出来扔进垃圾桶。

        长生咬着笔杆看他：“浪费粮食。”

        “早说啊，都给你得了。”

        长生微笑起来：“我才不要别人不要的东西。”

        尚云拧了下他的脸，轻轻地，接着小声地说：“闭嘴，写完卷子陪我出去走走。”

        长生写卷子的速度很快，尚云懒洋洋地打开开心消消乐，玩了几局，长生就把他连同自己的都完了。

        两个少年并肩走在学校的画廊下，周围黑黝黝的，路灯投下晕黄的光，拖成两长长的影子。长生原本兴致并不高，但两个人走在一，尚云怕他冷，还把自己的围巾系给他，他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尚云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递到长生手边：“给你的！”

        长生惊讶地睁大眼睛，尚云看了看手里的苹果，又看了看他秀气的脸，说：“你不是说，你从小弱多病么，虽然我妈信佛，不信基督，但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多信一下也没关系吧。喏，给你。”

        这和基督其实没有关系，但其中的心意更令人感动，长生喜悦不已，弯起的眼睛亮如星子：“谢谢尚哥。”

        “太大了吃不掉，回去榨成果汁吧。”尚云摸摸他的脸，这小子的脸还没有苹果大，摸着溜溜的，又又。

        长生却把苹果用力掰了下，憋得脸都红了，尚云接过来，帮他轻轻松松地掰开。长生将其中一半放到他手上，“尚哥，我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