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安安心心地休息就好。”

        “陆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陆熠蓦地抬眸，“欺骗。”

        “希望是这样。”

        等认真看清，苏韫整张脸苍白无力像生了场大病，陆熠脸色立垮住，忙声喊陈醉进来。苏韫却制止他的动作，将那双手摁在心口。

        陆熠冷笑，“你想要什么样的生路？如果是远走高飞，那就别想了。”

        此话一出，陆熠原本折搅动酒杯子的手停了，很好忍住脾气，“你觉得呢？”

        苏韫紧张起来。却听见他又半带开玩笑地说：“不过对你可以既往不咎。”

        “怎么不说话？”陆熠扯过她肩膀，“哑巴了？”

        陆熠既没有问她为什么突兀提，也不好奇她将来作何打算是否残存离开的心思，只轻轻将人揽入怀中。其实，没什么好奇怪，于他而言，苏韫只会是掌中之物。

        苏韫沉沉叹一口气，她不知自己为什么想得到答案，明明一切都是谎言，却还是天真想知生机是存在的，苏韫只能不断地欺骗自己还有机会，所以现在，她打算问陆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到了最后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苏韫哑声。

        陆熠看着她的动作再望向苏韫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睛，竟看出一丝绝望。一面对他就是如临深渊的绝望，他不说话，冷眼睨着。

        一句莫须有的话把人逗乐，啪地一声，酒杯磕摔桌面上，四周溅出几颗冰块水渍，陆熠看着她：“苏韫，你吃枪药了？”

        既往不咎？真的可以既往不咎？那萨普瓦的话又算什么，两个人的话没一句可信。苏韫脑子混乱本不能理思考任何事，她既没有勇气和陆熠摊牌找死，也不敢抵抗萨普瓦的威胁，苏韫宛若夹生存的危物，前是深渊后是地狱，她没有想过当初从木汶的牢陷出来等着她的会是更大的灾祸，算不算一种惩罚？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想走。”苏韫温吞地笑，一扯嘴角，眉眼也弯了，“陆熠，你最讨厌什么？”

        苏韫语气还是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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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发什么脾气？”陆熠简直气笑，扯过她故意撇开的手抓在掌心用力拍了一下，白的手腕瞬间泛红。苏韫扭动着手挣扎，可惜没用，陆熠越攥越紧，最后干脆整个将人揽入怀中，苏韫倒在他上，还被拍了下屁，顿时羞耻得要死，听见他说：“别一天到晚犯抽，冤有债有主谁得罪了找谁。”

        苏韫尽可能让自己平静。她扫视着这张虚情假意的脸找不到一丝愧疚，明明两个人心知肚明清楚对方的虚情意图，却要强撑着谁也不戳破地演下去，多么讽刺，他们都是粉饰太平的高手。

        苏韫有些累了，示好躺在他怀里休息：“嗯，我知了。”

        “说。”

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