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一下就正经起来，攥着笔杆子认真写作业。

        女孩儿单纯的想法没有得到认同，一次次的电话落空，她不明白为什么阿水会那么忙，她没有过生日，也没有人陪，只有自己度过漆黑一片的夜晚。小凉想到很久以前她们虽然很苦，可是阿水会在晚上陪着她，虽然买不起糕，可是会有一碗香的面条。

        福利院？苏韫迟疑半秒。再次听见这三个字，觉得恍若隔世。

        “那为什么不好好上学？”苏韫好奇地问。

        太香太温柔了，小凉觉得自己像见到了天使，如果苏韫是她的姐姐该有多好，她惭愧低：“都不会。”

        小凉自觉尴尬，将试卷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阿水双眼发晕：“你姐姐我考朱拉隆功，你考鸭是吧！”

        小凉往试卷上瞧，复杂的数学符号像英语一样长，疼得咬笔抓脑袋。阿水正巧起去外面倒果盘，小凉求救看着苏韫，“姐姐，你能不能劝劝她别那么凶，我真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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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凉很快就自己调整过来，笑着说；“不过我现在有了很好的朋友，她和我一样大，只是从福利院里来的，自己在兼职攒钱打工，她很坚强的。”

        她不说了，言又止的情况苏韫能猜到，大概是女孩儿受到了不少欺负，但她并没有因此埋怨阿水，只是想要多一点陪伴，小凉有些哽咽地说：“如果我考的差一点儿老师就会叫家长来，我很久没见到她了。”

        刚要开口，阿水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新鲜的水果。

        “嗯。”小凉闷闷地说，“我也想像姐姐那样一个有用的人。”

        “嗯嗯。”小凉点，“可是她真的很好，今年的生日是她陪我一起过的，她拿自己打工的钱给我买了个漂亮的糕。”

        苏韫也看得皱眉。

        她像个错事的孩子般无措。

        不过，苏韫想到阿水提到的小凉边的狐朋狗友，劝了句：“找朋友要亮眼睛哦。”

        苏韫很有耐心地教她题，小凉悟很高基本一点就通，她惊喜地抱着试卷：“我好像有救了！我以为我永远也学不会呢。”

        小凉挤出一抹牵强笑容：“其实我以前成绩也很好的！”说到这里，小凉眼里闪过骄傲，片刻又陨落，她接着说：“可是后来姐姐不在我边……”

        苏韫好笑瞧着她：“哪里不会呢？”

        “你很聪明的。”苏韫撩撩发。

        苏韫不知该说点什么安抚这个可怜的女孩，沉默片刻，她小凉脑袋安。

其实苏韫也不过比小水大几岁而已。阿水叹口气，看看楼上，小凉踢踢踏踏带着书包下来，撂在桌上打开，满满当当都是画着大叉的试卷，没一份是及格的，阿水气得要晕过去。怨不得老师要那么焦急让接回家。

        “不是！”小凉声音越来越心虚，“我还进步了呢…….”

        是进步了，全班倒数第一变成倒数第三，阿水气得想掐人中，“别说话了，你看题目，不会的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