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美人儿，难是我连家的门槛太高，把你给绊住了？”

        沁秋看他眉眼间情脉脉，实在是晃人眼睛，一万个人里也挑不出一个这样的多情公子了，心真要陪他睡，倒也不错，总比外那些脑满的龌龊男人强些。便柔声：“都怪沁秋不小心，还望少爷原谅则个。”

        连天横也在想，这沁秋平地里摔跤，要是真不小心，莫不是一条长一条短，这才说得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别走。”

        沁秋心里一喜，停下脚步：“少爷还有何吩咐？”

        连天横便绕过来，伸出手，一下子抬起他的尖俏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一番，沁秋哪里被男人这样直白地打量过，更何况还是少爷这般俊美的男子，白皙的脸上泛起红云，谁知少爷的脸越凑越近，连气息也扑在他面上，难不成要在这里……

        沁秋偏过脸去，“啊”地一声，羞：“少爷，不要……”

        “你的牙齿里有菜叶子，你知吗？”

        沁秋睁大了眼睛，愣了愣，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连天横松开手，依旧用那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吃完东西，也合该漱漱口了。”

        沁秋呆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作。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屋子里，满腹的屈辱，忍不住伏在桌上哭了起来，脑中不断回忆方才的情形，又想到连少爷说的“门槛太高”等语，之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一想，真是字字句句皆嘲讽。

        “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沁秋抬看，原来是宝瑟儿站在门口，抱着琵琶，来兑现之前的诺言。

        他怎么好说是他勾引连天横，却遭到戏弄，他实在是无颜见人，更无心弹琴了。

        宝瑟儿看他泪痕累累，坐下来，抱着琵琶，：“听着，我给你唱个十八摸，你别伤心了！”

        沁秋平日里耳朵里听的、手底下弹的，都是些阳春白雪的曲子，向来瞧不起这些俗的小调，如今失意，满脸诧异地听他唱了起来。甚么“摸大”、“摸屁”的，真是……听得人臊死了。

        宝瑟儿看他的眼泪止住了，就在琵琶弦上一拨，一串优美的琵琶音翩跹掠过，讨赏似的说：“怎么样？”

        沁秋低下，咳嗽了两声，也恢复了神志，自己毕竟是下人，他毕竟是主子，哪有下人要主子哄的理？便也取了琴来，陪宝瑟儿演奏。

        他们合奏的是一首幽远的古曲，琵琶清越，琴声浑厚，两种乐音交织在一起，好像习习凉风般，绕梁而上，拂过窗棂，枝的鸟儿也不飞了，驻足在这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