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外就这么在一切向好的时候发生，冬天大雪，外婆回来的时候，因为避让车辆，摔了一跤，摔到了脑袋，抢救无效去世了。

手了血迹，“是我不够坚定，需要别人的肯定才敢确认自己的心意，你揍吧，揍够本，就留下。”

        茫茫天地，凌枫看着天空的白色雪花。

        凌阳抱紧他，“好，一辈子。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再吓我了。”

        说完，他扯住沈知宁的发，狠狠拽过来，偏吻了上去。

        凌阳哭了，懊悔不已地哭。

        晏牧川读了研究生，还在上学，用他的话说，实在不知干嘛，给自己三年思考的时间，可是直到他读博士，他都还没想明白。

        凌阳赶到医院的时候，凌枫脑袋缠满绷带，眼睛闭上了。

        凌枫承认，因为凌阳不敢让外婆知他们俩的事，他总是想外婆不在就好了。可是他只是希望，他能和凌阳有更多独的机会，不是想要外婆死。

        晏牧川五味杂陈，他不明白沈知宁到底喜欢不喜欢他，“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算计报复，沈知宁可以用一百种方法折磨晏牧川，可是一旦把心交出去，就算聪明如沈知宁也会变得小心翼翼、痴傻起来。

        凌阳从没有想过明明日子在一天天变好，为什么意外突如其来。

        至于凌阳与凌枫。

        凌枫:“好。”

        报应，一定是报应。

        现在哥哥已经讨厌他了，这是报应。

        好在还有聪明的晏牧川，不离不弃的晏牧川，爱他爱到骨子里的晏牧川，那么，他们这个组合就不会一直笨下去。

        凌阳崩溃，他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外婆，明知下雪，他却没有提前下班。

        寒风萧瑟，凌枫站在风口，忽然扬起手，给自己一巴掌，“贱货！”

        外婆去了，他只有凌枫一个人了。

        守了几天，凌枫终于醒了，他看着红着眼的凌阳，“哥，你别哭啊，说好一辈子报答你，我还没兑现呢，怎么敢死？”

        凌阳看也不看他一眼，“难不是吗？”

        沈知宁拥抱他，加深了那个吻。

        “滴――！”汽车鸣笛声响。

        外婆遗像前，凌阳跪了一天一夜，凌枫怕他病着，想要抱他去休息，但凌阳推开了，他冷漠地说:“别在外婆面前，干这种脏事。”

        凌枫目标很明确，大学毕业，工作。那时候外婆可以在家享清福，哥哥也可以换一个不用频繁熬夜的工作。

        凌枫眼睛红了，“我只是想扶你去休息，外婆面前，我怎么敢？”他握紧拳，语调哽咽，眼角泪水过，凌枫起，出去了。

        晏牧川明白了，他一拳擂在他的口，“沈知宁，你他妈就是个怂包！笨！我恨死你了。”

        “砰――！”一影抛起，重重落下。

        他对床上躺着的凌枫说，“小枫，只要你肯醒来，我一辈子属于你。”

        凌阳心痛难忍，凌枫一把抱住他，“哥，我不想死，我想和你一辈子。”

        外婆也是在这样的天气下受伤的，她一定很冷吧。

        沈知宁:“我想你的下半辈子，边有我。”

        又是一年冬天，凌枫也已经大三，凌阳依然在酒吧工作。

        ……

        凌枫手悬在半空中，他既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又像是被兜一盆冷水，他难堪:“哥，难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