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书把盒子揣进兜里:“知了,还有什么吗。”
纸炮砰响,台下的孩子们都跑上台来在空中捞纸花玩。纷纷扬扬的纸片落入骆长书的眼睛,他也就看不到与自己挽着手的那人是何模样了。
骆长书内心冷笑,已经买了还假意询问自己的意见。
婚礼音乐响起,他们手挽着手慢慢走上台去。
来看他们结婚的摆了十几桌,都是元青一个个挑细选的宾客。入座的顺序,位置的前后,谁又与谁同桌,都是元青亲自定的。请帖更是他亲笔写好了,封上,再托关系者一层层地递上去。
骆长书活了这么久才第一回意识到为何婚礼总是要走整套繁复的程序,否则就会像他们一样,毫无前戏地到了干瘪的高。
”嗯,你的婚礼你自己看着办吧。“
元青想说什么,又止住口:”……司仪刚才和我说,交换戒指的分不能再删了。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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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你演得像些。”元青替骆长书理了理领子,说话如私语。
骆长书搂住元青的腰,他看刚才撞见的孩子跑进会场,从贴近的他们二人后又跑了过去。
”知。“
元青眉目低垂,效仿他将另一枚一模一样的素戒给骆长书上。也是同样地温柔,同样地深情。
“恭喜骆先生和元先生……”司仪唱起词来。
”我先主买的。”元青将其中一个递给骆长书,“交换过就好了。”
他们都没有父母到场,告别与谢双亲的环节就没有了。
骆长书想起来,元青的办公室楼下好像就有一间这个牌子的店。是碰巧在橱窗里看见过,抑或是下班时随手买的?……这样的戒指,不知世界上有多少人也买了相同的一枚,又是代表自己跟多少人结了婚呢。
戒指安安稳稳地躺在了骆长书的指间,低调却又意义明确。
的礼花还未飘完,司仪就已经喊起了交换戒指。
骆长书从刚才那个西装领结的小花童手里拿过戒指盒,一手托起元青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指节的弯曲,缓缓将素戒推进元青的无名指。深情总似一名温柔宽厚的丈夫。
他接过来单手打开。是一枚银色的素戒,款式普通,无金无钻,只有绒盒上低调暗纹印着的品牌名证明了它或许价值不菲,不过仅此而已。两个男人结婚,穿着佩实在难成话题,戒指也是一样,交换过,就好了。
在座的每一个人,不远近亲疏,或许都察觉到了这场婚礼的尴尬,但他们也有他们的心知肚明。更别说,参加他人的婚礼总有一种漠不关己的快乐。
元青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黑色巴掌大小的绒布盒。
红毯是元青要求的,从门到台上的最短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