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进出酒店。
“我不记得了。”
“真的?”
”你在这里什么?“
元青在手机上飞快地敲打着字。
元青将窗帘拉上,在黑的卧室里躺下,灰黑的薄被裹住稍稍不适的腹
。风偶尔
进房间,撩动着窗帘投进一缕缕阳光,转而又熄灭。
”……嗯。”少年抽泣得更厉害了。
“……嗯。“
“成年了?”
“我和骆先生见过的,在一个酒会上。”
——孔山当众一番话有它的分量,但还不算正式表态,一定要将骆家和孔家还有自己这份关系咬死……
”人来了吗?“
“骆先生是自己开车来的吗?……骆先生等会儿还有事吗?”
“你叫什么?”
娄希抬起,停止了抽泣:“好。”
”是不是要被骂了?“
他并非每木传媒的拥有者,但大事小情他也说得上话。这一来一回的阵势,看似是找个小明星撒气,实则是要打元青的脸。没再多留一句“谢谢款待”已经客气。
元青在脑海中将昨晚见到的每位宾客都一一想过,心里就大致有了盘算。
新闻稿上写拍摄于半个月前影视基地附近的大酒店。元青仅一眼就知这个只被拍到半个肩背的高大男人,昨天跟自己结了婚,早上还强行带自己见过家长。
骆长书往后退了一步:“你是……那个什么…的艺人吗?“
“嗯。”
这样久违的感觉,如同恶势力抗争许久,终于挣脱开来。
娃娃脸愣了愣,摇摇:“也不是……”说着说着,低下
去,似要落下泪来。
娃娃脸愣了一下,点:”你是说每木传媒吗?对!”
骆长书面尴尬,敷衍地点点
就想离开,没想到娃娃脸大大方方地跟着他。
骆长书被他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问得烦,但又不便表。于是停下来,认真地问
:“你有事找我吗?”
骆长书眉皱得更紧了,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种时候,他一个要上镜的人站在酒店路边,是什么情况?还穿得这么单薄……
少年抽噎了声,低低答:”娄希。“
元青放下手机,被子紧紧环绕住脖颈。他仔细回想昨天的事情。
应桥的意思,那个小明星本就不温不火,既然看不清楚风势,不如随便找个理由把他从眼前移开。
骆长书畅快的思绪被声音突然打断,回一看,人行
对面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在跟他挥手。
骆长书站住,思索着这是谁,这人就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真的是你欸!骆先生!”
元青让应桥去接一下那个叫娄希的小明星。照片上骆长书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还是保留了些礼义廉耻。他自己不想沾一
泥,就没本事把元青拖下水。但这个无名的小明星元青没把握,他也不会
理这些事,就全权交给应桥了。
”……等人。“
元青眯着眼,一遍遍地将近几个月的事重新捋过……
“你陪我去个地方,作为回报,我帮你去跟经纪人求求情,好不好?”
——陈议员离退休尚有几年,但威望早已不如当年。连任的可能本就不大,倒是曾秘书,三十出
,年轻有为,家世背景也好……
单薄?骆长书仔细看这个少年,纤细的手正拭着眼角,白
的脖颈,瘦窄的肩膀……
——骆征的葬礼上来的是议员夫人,几个月过去,这回来的却是曾秘书。辈分上说得过去,分量还是差了一格……
骆长书走时天刚破晓,天空正宏伟地撕开光亮的裂。
“欸,骆先生!”
女孩似的名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