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施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白瓶，抖出两粒药就茶吞了。Omega见过那瓶药，程施景和别的Omega在一起时，常要吃那药瓶里的药防止发情。这次却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吃。

        “不准吃晚饭。十点之后到我房间来。”这个男人说。

        他心中隐约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感，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

        Omega背后发凉。他见过程施景惩罚办事不力的手下，几乎将那个人高大的Alpha打到没了半条命。程施景如何惩罚Omega他不知，但家里的Omega常有突然失踪，就再也没回来的……

        他知程施景喜欢这样抱着自己，一抱能抱上十几分钟，也就放松着倚靠在程施景上，让两个人都能好受些。

搭理他。他拿起泉胜刚送来的文件，一边喝茶，一边读着。

        程施景皱眉。这小孩先前确实是一甜香的味，发过情上的味就变了，又混上了别的Alpha的味……

        程施景果然瞟了他一眼，嘲讽地冷笑了一声。他并未回答Omega的话，因为问题的答案已过分地显而易见。他说：“标记洗干净了，再来受惩罚。”

        Omega低着：“我只知，您想要成的事，一定就能成。”

        Omega还闭着眼睛，便被程施景从上推了下去。程施景的面色有些发青，似是不甚愉悦。

        都说洗干净一个标记能洗去Omega半条命，若是再被苦打一顿……程施景是下定决心要他去死。

        “又是哭又是笑的，跑出去几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程施景语气冷冰冰地。

        Omega的眼睛又有些，他不再抑制自己，由着那颗泪水沿着脸颊下去。

        “先生……”

        程施景躲开他的脸：“什么。”

        Omega试探：“先生是打算……打算……标记我吗？”

        程施景瞧着他，眼中的神色有了些变化：“……跑出去了一回，嘴巴都变甜了。”

        程施景看了好一阵，读完一遍还不够，又翻回第一页重读了一遍。

        Omega委屈，程施景说自己嘴巴甜，自己凑过去又被嫌。他又不敢和程施景争论，垂着脸一声不吭。

        Omega不知这是否是喜欢的意思，凑到程施景的嘴边吻他的嘴角。

        Omega缩了缩脖子，程施景对他不甚温柔，倒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严苛。

        程施景应该不知，这颗泪珠并不是为他而的。

        他说完才意识到这话的荒唐。程施景从不对着Omega发情，更不会标记Omega。他刚背叛过程施景一次，程施景怎么可能会标记自己。

        程施景觉得好笑：“标记去除不了，你还是会被丢出去。”

        Omega抬去看程施景，就当是离开世界前最后再看这个男人一眼。

        Omega不怎么识字，偷偷用余光去瞟程施景文件上的字，糊里糊涂也看不明白。

        “去找泉胜帮你洗标记。”

        Omega了眼角，摇了摇：“先生还要我，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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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mega也抱着程施景的背，程施景的外套很，衣的领子有些扎人，扎在脸上刺刺的。

        他着Omega细窄的腰，缓缓地把他的衣服撩起来。沿着Omega脊背来回抚摸着。

        纸页缓缓翻过的声音像是一把小刷轻轻地刷过Omega的耳朵，他又想起了袁柏益，那个刚标记过他的Alpha。袁柏益抱着他的时候，便会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带动着鼓缓缓地颤动着――他是多么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