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给我好好复习。”丁晴退出房间。

        “你不也是吗？进来吧。”任星灿给丁晴搬了把椅子，随后从书架上拿出课本放上桌子。

        门在这时被打开，任星灿转过，是丁晴。

条爬到他的初舞台，他丢开扫帚跑去按暂停键，平台APP动条中却弹出节目组发起的他的“初评曲翻挑战”。他把进度条向后拖，宿舍网速不好，画面卡在丁晴笑呵呵地举赞助商提供的手机给他录像的镜上，节目组适时地上带特效的广告语。他试着刷新页面，弹幕默认开启，各种刻薄字眼从他眼前窜过。

        “没事。”任星灿开始写简答题，思路卡住时他问丁晴，“你很介意这个事情吗？你放心，我手上什么资料都没有，有人问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没有。”任星灿认真地说。

        “你没回家？”丁晴站在门口，“我就试试拧一下，居然还开了……”

        “算是十七。”任星灿回答的空当还了选择题。

        “对……对不起……”丁晴忽然又冲到任星灿边，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你……未成年……”

        任星灿打开书本，想起手机晒在床，赶紧过去关上，不巧还是被丁晴看见了：“节目组是不是偷偷给你p了啊，拍得一点都不像你。”又黑，又，又丑。

        “我不是这个意思。”丁晴言又止。

        “你真的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吗？”丁晴的表情耐人寻味。

        “你完全可以等高考完了再来参赛，这比赛不是年年都有吗？现在节目接收个人练习生的要求越来越高，你进了厂，又三心二意……”丁晴有些烦躁地踱步，小辫子一颤一颤地。

        丁晴那边没声了，任星灿回一看，丁晴退出三步远，傻愣愣地戳在原地：“你……我……我还以为你也是我们学校的，高中哪有这么多时间出来练舞？”

        任星灿反应了好一会儿，心平气和地说：“我是自愿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去拿手机把我的话录下来，或者你想让我说什么都可以。”

        “发微信！电话太吵！”妈比张鲸多了。

        任星灿改完题，抬对丁晴说：“丁晴，别害怕，内娱男同，放床照都未必锤得了。”

        “家教？”任星灿疑惑地合上书，“这都是我用的。”

        丁晴没理任星灿这茬：“你今年高考，为什么还来参赛？初评也没有展现出你的水平。”

        荀真一声“阿姨好”在嘴里，张鲸赶紧给他挤一边去：“喂，妈！没事啊，哈哈，刚刚在包里找到了。走了啊，有事打电话！”

        “在电视上看和在生活里看当然不一样。”任星灿又掏出一本练习册，坐到桌边提起笔。

        丁晴用腕上的给自己扎了个低位尾：“我内破公司不给买票，只能留这儿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人呢。”

        “你还兼职家教啊。”丁晴凑到任星灿边，“我都快忘了教辅长什么样了。”

        “你又落下什么啦？我从窗口给你扔下去！”老妈还以为是张鲸。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也快淘汰了吧。”任星灿兀自笑笑，换一支红笔对答案。

        “Boss！”荀真冲张鲸点，视频通话同时接通。

        丁晴放低了声音：“你今年几岁？”

        “好好好！”张

        “……逃课啊。”任星灿稍显无奈，自己掐上表，继续写题。

        大年初二，张鲸收拾行李，赶在各路领导来问爸妈之前出门，到了楼下，看见拎着一堆礼品盒的荀真准备按下单元楼门禁上对应他家门牌的按键。

        张鲸和爹妈过年，不像别家子孙满堂其乐，他跟家待太久，搞得像是插在父母中间的电灯泡，不太合适。往年他能找点工作来干，但今年他参加选秀，泉佑又不当爱豆了，是真的啥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