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没在阳台成，闻照夕一个多月没吃到肉，今次还是饱足了一顿。他一上床便借口受伤的手不能使力，是哄乔聪毅骑上来自己动了半宿。

        我知吗？闻照夕皱着眉想，好吧，我应该是知的，我真是个傻瓜。他仰追着乔聪毅的双啄吻，一边黏黏糊糊地说：“那让我再确认一下你喜欢的东西。你喜欢你的西点，最爱的食材是开心果和无花果；虽然不喝酒，但是喜欢那些加入一点点酒调味的菜；你喜欢在太阳最晒的时候躲在很暗的书房里读书，喜欢在不感兴趣的事情时随手涂鸦……”

        闻照夕低喃喃：“这有什么，我现在下厨都已经没问题了。”

        “手受伤就别这种事了。”

        “哎，这本来是给你的。”闻照夕虽这么说，仍拿了一片苹果放在口中嚼着。

        “我——啊，你吃苹果吗？”闻照夕拿来盘子和水果刀，腰板绷直着坐上沙发削苹果。俄而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都被乔聪毅接了过去，他抬，见对方笑望着自己。

        “我真不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乔聪毅摸摸他的后脑，无奈，“我以为你已经知我喜欢的一切，不会再这种从零开始试探的献殷勤了。”

        乔聪毅被弄得腰酸，后来便趴在他上怎么也不想动了，闻照夕便就着这个姿势浅浅地往上，乔聪毅发出的哼声都是断断续续的。他在乔聪毅内了两次才放过对方，神还是好得很，说要抱乔聪毅去浴室清理。乔聪毅陷在被子里不想出来，说你先去。

        “那倒没有。”闻照夕摆手，发现他自己也解释不清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微妙的执着。

        待闻照夕自己洗过一个澡回到房间，发现乔聪毅居然没有累得睡过去，而是靠在床看手机。见他进门，乔聪毅抬问：“你的室友叫夏梓宁，对吧？”

        乔聪毅点点：“他今晚在一家酒吧跟人发生口角，把店里的东西砸碎不少，被人拍到了。”

        乔聪毅腾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低着提醒他：“别闹了，快把窗帘拉紧……”

        “没有。”闻照夕说，他看了看乔聪毅的脸，又小声补充，“有那么一点点，伤口不能碰水，很麻烦。”

        乔聪毅咬了咬他的嘴以示警告，紧接着笑：“确实不该让你再讲下去了。”

        乔聪毅却说：“你跟我从情人变成男朋友，反而不知该怎么跟我约会了？”

        乔聪毅不答。

        乔聪毅轻叹一声：“我居然忘了你有伤这件事，前段时间你一个人生活很不方便吧。”

        “那你承认么？”闻照夕问。

        闻照夕眯起了眼，了嘴：“我想不到了，再让我说下去，我就只能讲，你还喜欢在刺激的地方爱——虽然你自己不承认，但是每次都干得比平时爽，而且……”

        进了门，闻照夕就像个陀螺一般为乔聪毅挂衣服、倒水，看得乔聪毅眼花缭乱，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他不知不觉已经跟乔聪毅抱成了一团，一抬眼看见乔聪毅满笑意的眼神：“还有呢？”

        屏幕恰好在这时黑了下来，乔聪毅似乎也没有重新打开的意思，只说：“应该已经被发上网了。”

照夕手心的伤口结了痂，划得浅的位痂已掉了，出浅色的新肤，乔聪毅的手指不经意地摩挲过那里有些发。他心里也有些发，甚至有些上学时悄悄带恋人回宿舍的那种忐忑感。

        “你在哪看到的？”闻照夕探过，想要看他手机上显示的内容。

        闻照夕捻着指腹，说：“第一次带你回家过夜毕竟是件比较有象征意义的事情，我想让你的验好一点。”

        闻照夕张了张嘴，说：“好像是的……”而后他的鼻尖与嘴被分别吻了一下。

        “你确实应该搬回去住的，至少还有人照顾。”乔聪毅颇为歉疚地看了他一眼，手里一片片雪白的苹果肉摆进盘里，又顺手拿果绕了朵花。他把盘子递了过去，说了声喏。

        乔聪毅忍俊不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

        “是啊。”

        乔聪毅问：“你担心我嫌弃这里？”

        闻照夕的手到他的腰，伸进衣服里又掐又摸：“你不承认，那我只能现场证实一下了，走，我们去阳台……”他另一只手搭在乔聪毅的下，略一用力，居然把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