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出这就是昨晚来过的男人。然后闻照夕转过，声音里带着疑惑和惊喜：“你怎么没走？”

        女孩声嘶力竭地喊了声：“不行！”紧接着她大哭起来，抓着闻照夕的手不停重复着，“你跟女孩谈恋爱、甚至跟前女友复合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喜欢一个男人。”

        闻照夕不厌其烦，说：“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乔聪毅将手里的几个食盒搁在茶几上，说：“我去买早饭了，不是给你留了字条吗？”他后还跟着在楼下碰上的助理小孙，小孙喊了声哥，便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起房间里来路不明的姑娘。

        闻照夕皱了皱眉，问：“你浴室还没过，怎么就把牙杯放进去了？”

        女孩点了点：“对不起，我只是听说他跟你合租，正好那段时间他一直在被私生扰，私人行程被人出去，我就也想去试试能不能看到你。我……我只想见你一面。”

        “好……”保洁员转朝门外走去，又不甘心地回看了一眼。闻照夕看到她眼里噙着泪，他的手一下子攥成拳，脸色变得沉静而冰冷。

        “不要告诉我爸妈！”女孩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落下来，“你报警吧，但是别通知我爸妈，求你了！”她转哀哀戚戚地盯着闻照夕，用力摇着说“对不起”。

        “我是被星洲警告的……等一下，你……”女孩咬了咬嘴，眼中划过一丝震惊，“你跟星洲……”

        他靠在沙发上给小孙发短信，问他能不能早点过来帮他收东西。得到肯定回复后他抬起，看见那保洁员出去从工车上拿了新的洗漱用放进浴室。

        她上前几步抱住了闻照夕的胳膊，眼泪大颗大颗掉在他袖子上。

        “放手。”闻照夕轻轻甩了几下，没有甩开她，忍着怒气跟她讲理，“这是我的私生活，我知该怎么平衡它和我的工作，反倒是你现在的行为对我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干扰。请不要我的事了，否则等一下我的助理会直接报警。”

        她眼中划过一丝惊喜：“你、你知我吗？”

        他每说一个字，女孩就蜷得更紧一点。

        乔聪毅解释完自己的去向，转看向缩在床的女孩：“你是发邮件的那个人。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跟踪他。”

留着许多难以启齿的痕迹，好在这间酒店服务员的嘴一直很严，乔聪毅来过这么多回，也没见什么消息传出去，闻照夕便也不在乎被她们看到这些了。

        乔聪毅没有正面回答，他看她的眼神却变得冷冷沉沉：“你屡次三番跟踪别人，在片场干扰剧组拍摄，并且冒充酒店工作人员潜入客人房间，我会像之前警告过你的那样说到到，让警察和你的父母来理这些事。”

        “你警告她？”闻照夕皱了皱眉，“你不是说没有查到？”

        闻照夕瞥了一眼床灯上贴着的纸，出一丝笑意：“这年都用发短信的，谁像你喜欢写字。”

        闻照夕怒极反笑，挑起眉：“为什么不能？”

        女孩张皇地后退一步，垂着眼看地毯。

        那年轻女孩连忙歉：“不好意思先生，我是新来的。”

        这句话却招致了女孩剧烈的反抗：“我跟踪你和你的室友是我不对，对不起。我知你们两个没什么，我昨天都看见了，进你房间来的是另一个人。但是你……你不能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你知如果这件事被人发现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接下来的一句回答又让她沮丧起来。“跟拍我和夏梓宁的是你吧。”

        闻照夕叹了口气，瞄了乔聪毅一眼，见他没有一口否决的意思，便对她说：“我会把你交给酒店的人理，如果他们选择报警或者通知你的监护人，那么我也不着。就这样吧，回去好好学习，不要在我上发不合理的控制。”他对女孩点点，“走吧。”

        “是你。”刚刚将她拉开的那人开口了。

        “你……你……”女孩抽噎两下，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她的被一巨大的力量从闻照夕边拉开，然后摔在了床上。她翻了个，本能地蜷起，抬便见房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多出两个人来。

        女孩瞪着他：“你真的不知我吗？”

        乔聪毅说：“那是后来的事。”

        他本能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算了，你出去，等我退房了再来打扫吧。”

        女孩咬着牙：“我会让所有人都知你

        “你这么不专业，我不投诉你已经算好了，快出去。”闻照夕指了指房门，严厉地盯着她。

        闻照夕说：“是你。”

        女孩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咬了咬嘴，转过来，嗫嚅着叫了他的名字：“闻照夕——”

        保洁员睁大眼睛：“先生……”

        “够了。”看这女孩的面相也不过十六七岁，正是上学的年纪，闻照夕只觉得疼，“请你出去吧，以后不要再这种事了，不然我会报警的。”

        “那发照片警告我又算什么呢？”闻照夕打量着她上的酒店制服，“这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