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骞站在宴启面前尴尬地想找话题要钱，还没等戎骞开口说话，一份纸质的包养合约就摆在他的面前，白纸黑字，钱货两清。

        “那么，你……”宴启话说到一半停住，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戎骞，他想起来戎骞的职业有些疼。

        戎骞点，他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包养的事实。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在清醒的情况下对宴启发出求欢的邀请。

        杨飞旭问过戎骞能不能接受长期包养合约，戎骞那时候说的是能。所以面对这份合约，他着读了下去。

        “下回把胡子刮干净，亲你的时候扎嘴。”宴启不由自主联想到奇异果。

        而时限是，三年。

        “是。”

种粘稠的感觉。

        他记得这个名字是某个刚刚返程的功勋军人的名字，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戎骞很少用这种东西，他犹豫一秒继续刮完泡沫用清水洗脸，这时候再看那浅浅的伤痕已经不再血。

        他唾弃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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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了他多少中介费？”给了杨飞旭多少中介费才能让他冒着把宴启这个大客走的风险去为戎骞保。

        “怎么了？”戎骞呆呆走神的样子让宴启有些担心，戎骞摇摇，告诉宴启自己没事。

        “以后定时过来。”

        “信用点转账。”戎骞没有犹豫，“这是我的智脑账号。”认证结束后，戎骞就收到了六十万信用点。

        尽戎骞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但是不会反抗大概就是他最大的优点，对于这点，宴启最满意。

        光是定金就有六十万，戎骞拿起手中的笔，签字。戎骞写出的字是星际里少有的刚强劲，宴启多打量两眼，“你叫戎骞？”

        每一点戎骞都达到了，但组合在一起怎么想宴启都觉得自己被杨飞旭坑了。

        麻烦。

        宴启点，戎骞心里不安，频频抬观察，他看见甲方的名字是宴启，“戎先生，你是要现金支付还是信用点转账？”

        宴启用拇指蹭过戎骞的下巴，的胡茬带来的刺感让他微妙的感觉与戎骞接的地方传来刺。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真的没事，对于戎骞而言，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阶层带来的落差感，对于宴启而言来说他从指里出来的都比戎骞一辈子赚的还多。

        “哦。”杨飞旭的简讯发过来，是他对戎骞的推销，宴启抱着看戏的心态看完，看完倒是明白为什么杨飞旭没收戎骞中介费了，只怕两人有交情是一分，另一分还是由于戎骞每一点都微妙的符合宴启的要求。

        戎骞给自己洗把脸，伤口进水并不能让他感到痛苦，他只是感到绝望，这个时候任何多余的思考都会让他陷入痛苦。

        独立有工作，思维正常，嘴巴够严以及大长，能长期包养。

        他站起来，努力不去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经过，依照宴启的吩咐用剃须膏和剃须刀把胡子刮干净。

        “……他是我朋友。”戎骞紧张地说。

        “是，我明白了。”

        只需要服从那个人就好，他内心自我眠，只要不违反公序良俗，怎么样搞他都行。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六十万，但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个人能把六十万转账当成一百信用点转账，转完连询问都不曾询问一下，戎骞猛地感受到落差，阶级和收入上的差距让戎骞感到迷茫，宴启看起来年纪要比他小不少，他就这么把自己的三年卖给宴启了，而且还是戎骞自己心甘情愿出卖自己的。

        白色的泡沫被戎骞用剃刀刮干净，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一个不小心，锋利的刀片划破他的肤，殷红的血顺着脸颊下，混进没刮干净的泡沫中。

        职业军人这个职业之前绝不在他的包养范围内，但是偏偏杨飞旭就是送了这么个人过来。

        合约内容很简单，陪吃陪玩陪睡，一切附加条件都可以据被包养人的需求来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宽松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