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环顾四周，寻博士未果，胤眹已用筷子提着面条坐到他上吃起来，一长发撩至前，看背影搞不好会认成大姑娘。

通报：“有个长和尚要见您。”

        “燕某尚有公务在。”燕挽名正言顺晒了胤眹半天，终于带胤眹来一座酒楼。

        “非也。”燕挽，“法师鞋中似有玄机，不然怎地突然与燕某一般高？”

        胤眹面碗已空，筷子直伸到燕挽碗中捞起一子面要往嘴里，燕挽当即竖起筷子抵住面条。亏得面条，二人较劲之中竟未被扯断。

        “……好罢。”燕挽妥协。菜肴上桌，胤眹提起筷子夹菜，被燕挽用筷子叉住：“法师不念么？”

        燕挽被物抵住后，前面碗中的面汤被喝干，几面条摆成歪歪扭扭的交合姿势，作一幅拙劣的春图。

        胤眹起，抱燕挽至自己上，一手圈住燕挽纤腰：“好了。”

        “……有劳施主。”胤眹，面条挑起，带出几朵水花。

        “法师可否让燕某去对面坐。”燕挽撤手。

        “为何不是施主家中？”胤眹问。

        博士奉茶上来，胤眹不顾对准壶嘴嘬了一口：“间隔一年以上便作数，又不是独这一日才行。”

        燕挽：“法师，过去的事情就叫它过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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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挽：“法师既然不畏酷暑，这挂珠着也是负累，不如燕某代法师保。”

        “家中唯有双亲，无甚可去。”燕挽。若真这么，无异于引狼入室。

        “贫僧要五次。”胤眹。

        胤眹望着一桌油都挤不出几滴的素斋：“不了。”

        胤眹着灰衣，长发及腰，颈上一串珊瑚挂珠，记子留隐在背后，他常用的那串梨木念珠被叠成两圈握在手中：“贫僧不过化顿斋饭，施主何以绝情至此？”

        “贫僧冬鞋不曾换下罢了。”胤眹夹起没有滋味的清汤面条送入口中。

        燕挽毫不犹豫：“打出去。”人却已经到了跟前。

        “施主若是说这个，一摸便知。”胤眹扯下只有资历深厚的出家人可佩的挂珠搭在燕挽腕上，凉意沁人心脾。燕挽手抚记子留，也就是珠串上母珠之外所系弟子珠末端稍大颗的珠子，指腹沾上一层细汗。夏日披发对胤眹而言确实有些热。

        “施主不可言而无信。”胤眹。

        “燕某不知法师何时变得如此喜好装饰。”燕挽的目光落在胤眹肩上。

        “四次。”燕挽，“当年燕某尚在京中，是法师自己放弃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