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求之不得的荣幸。”

        邬陶亦慢慢走到陆谅峤侧，淡然开口反问：“护送到床上去么？”

        陆谅峤闻言，不甚在意地失笑出声：“你情我愿的事，大皇子难还想杀我愤么？”

        “阁下既然能避过我府上那么多眼线进到书房，想来派他们杀你也只是献丑而已。”邬陶侧过，目光沉稳，神色俨然，再不掩饰北国大皇子这么多年浸淫出的皇族威严，“只是你若治不好小玦的病，我手下尚有三千骑，到时阁下便是隐居在天涯海角，我也绝不饶了你。”

        邬陶的目光如一把封在古木剑鞘里的玄铁重剑，无锋也能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缓沉地寸寸迫着陆谅峤。后者不闪不避地迎着他的注视，笑意清浅如风：“大皇子就不好奇二殿下所中何毒么？”

        “他既不想我知，我又何必非要了解。”邬陶负手而立，“只要他无命危险，我不会轻易违背答应他的事。”

        陆谅峤摇一笑：“那如果我说，要治二殿下此病，日后一年多的时间都要护送他到床上，不知大皇子又作何感想？”

        邬陶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地看了陆谅峤好一会，方问了个风牛不相及的问题：“昨晚你见我进来，为何先给小玦披上被单？”

        “……”陆谅峤垂眸笑，“顺手罢了。不知大皇子以为是为何？”

        邬陶答：“自然也是顺手。多谢雪医对小玦这份心了。”

        陆谅峤莫名觉得有些可笑，不知所谓地笑了下，再懒得与邬陶打机锋，说：“二殿下所中的是‘阴阳合欢蛊’，此蛊淫邪下作，发作的时候能控人情、毁人心智，唯特定之物方能暂解。”

        邬陶默然片刻，问：“便是你与林麒的阳么？”

        “是。”

        “谁下的蛊？”

        “欢情。”陆谅峤听出邬陶口吻里的杀意，想起当时昶河边的千军万之势，心欢情于西北的总再诡秘难寻，这次怕是也要为邬陶的兵踏平。他腹诽了一句，随即续：“大皇子是否还记得在下曾说，西北落曾安插了不少细作于南北两国一事？”

        “我之前也发现朝堂里暗涌动，蒙你提醒后已加派人手留意了，只是暂时还没确定可疑人物。”邬陶顿了顿，忽然问，“你口中的欢情……与西北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