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塔仍是炼药师的圣地,过去,药尘出入此chu1毫无顾忌,如今,萧炎也时常来此与丹塔老祖讨教炼药之术。
一切看似如旧。
但变化的确发生了。
萧炎如同换了一个人。
会笑,却不是真的笑。
笑容之下是哀痛。
他总是忘不掉药尘。
或是抱着花,低声诉说着从前。
或者是面无表情,抱着花走过。
像一dao黑色的影子。
故去的是他的老师,更是他的爱人。
萧炎无法释怀。
不知何时起,有一则liu言,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中州。
萧炎与药尘似乎并不只是师徒,他们有更亲密的关系,是伴侣。
萧炎不曾掩饰。
何况其中一人已然故去。
天府上下虽然震惊,更多的,则是痛心。
是师徒,已经足够令人动容。
若他们还是伴侣,那么萧炎这辈子都要孤shen一人了吧。
拥有过那般神仙人物,如何能接受其他人的感情。
萧家。
萧历为萧战rou肩,萧鼎则捧着书本勾勾画画。
父子三人似乎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意气风发。
药尘还在时,有他扛着,萧家因萧炎这层关系,迅猛发展,那时候除了事务繁杂,忙的人晕tou转向以外,一切总是向上的。
如今萧家已然扎稳了脚跟,可萧家父子三个的心情却大不如前。
萧厉哑着嗓子,打破压抑氛围,突然dao:“很早,我就发觉了。三弟他对先生的感情,不止是对师长的尊重。”
萧鼎指尖一抖,纸页上留下了一滴nong1重的墨点。
“二弟,慎言。”
萧战低声dao:“接着说,把你知dao的都说出来。”
闻言,萧厉继续手下功夫,边nie肩,边dao:“萧家迁徙到塔戈尔大沙漠时,他们曾回来过。那时,三弟对先生的占有yu已经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只是他当时未曾意识到。”
“我没有点破,如果三弟这一生都意识不到他真正的感情,也就罢了。如果他意识到了,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先生,都算不得一件易事。”
回想近来liu传的他们师徒二人的真正关系的liu言,萧战沉yin片刻,才犹豫着dao:“炎儿还是意识到了,并且,他们两个也……”
萧厉点tou:“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我只是不知dao,为何先生会接受三弟的感情。”
萧鼎语气有些cu重:“先生已经走了!”
他对药尘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现在说这些,除了徒增烦恼,还有什么用。”
一个是亲兄弟,一个是敬爱的长辈。
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对于想来循规蹈矩的萧鼎来说,不吝于晴天霹雳。
可如今,药尘已经离开,再谈什么接受与否已经太晚了。
只是活着的人总要一直承受痛苦,萧炎不仅背负着恩师死去的悲伤,还要时刻面对爱人故去的事实。
萧战安抚dao:“鼎儿……”
他陷入回忆,药尘虽然神秘,真实shen份也颇为惊人,此前,倒不是没怀疑过药尘的目的,可如今看来,无论药尘有什么目的,总归还是萧家亏欠药尘太多太多。
“是萧家愧对药先生。”
萧战继续dao:“生死相隔,诛心的惩罚。”
萧鼎闷闷不乐:“三弟会喜欢先生……现在想来,其实一切早有迹象。是我没意识到,我还以为他只是不沾情爱,没想到心中喜欢的竟是先生。”
萧厉拿来热帕子搭在萧战肩tou,dao:“三弟若是这样孤苦地过一辈子,我和大哥总要多照看些。”
话题一歪,萧鼎应声dao:“那是自然。换zuo是我,最敬最爱的人为了救我而死,恐怕比三弟好不了多少。我就是……我就是可惜,先生若是还活着,该有多好……”
萧厉嘴角扯了扯,说了个地狱笑话:“若是先生还活着,按萧炎这一层关系,他还该算你我的弟、弟弟的……咳、那什么……”
哪怕是现在,萧厉也不敢亵渎药尘,吞吞吐吐。
萧战听着尴尬,忙止住话题。
……
纳兰嫣然按照玉简中记载的要求,奔波于焚炎谷旧址与花宗旧址之间。
数年的磨练,让她如今也已经有了斗宗修为,虽称不上强者,也算是天才那一类。
她在天府内有不小的声望,与云韵一同,是多少弟子的憧憬。
将纳戒交予天府执事,纳兰嫣然独自候在焚炎谷广场之上,等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附近似乎有人交谈。
她本不是个爱打听他人隐私之人,只是这二人所谈,竟是萧炎与其师药尘之事。
其中一dao声音沙哑低沉,听着年岁不大,却不知为何毫无年轻人的活泼开朗。
“盟主要是还在,无论萧炎有什么狼子野心,我都nie着鼻子认了。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盟主也是中州最耀眼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