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斯缓缓摇摇
,“我没有被球砸到,她帮我挡开了。”
不知
是不是错觉,金斯给她的感觉好像变了不少。不像他在床上时的黏糊,也不像他刚进学校时的活泼,倒有几分奇怪的闷涩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同学,没受伤吧?”
“您可不可以,现在……抱抱我?”
然后他才抬起眼,僵着声说:“谢谢,不用,我歇一会儿就好。”
“我可不想让你觉得我在诅咒你。”他面上浮现出明艳的笑意,“你这种学校也好成绩也好的大学生,肯定不会和我一样。你以后肯定会比我好,好很多。”
耿直的学弟见他脸上一层惨白,坚持说:“要不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毕竟砸到的是
……”
学弟犹豫地看向左霏:“那……”
很快,铁丝网边上只剩下她和金斯两个人。
金斯没接话,只是笑。
上面什么也没有。
于是,缓缓地,一双胳膊抬起,不上不下地停在半空中。紧接着是微微发颤的请求声:
捡球的同学姗姗来迟,左霏扫一眼,发现竟是个熟面孔的学弟。
她有些奇怪。
“不是,我就转转。”
左霏盯着不锈钢筷上夹着的那
花椰菜,想了想说:“以后的事太远,看不清,所以我只看现在的事、眼前的事。”
听她这么说,学弟便一步三回
地走了,走前还不忘和左霏说,如果有什么事麻烦告诉他一声,他会负责的。
这话一说,学弟也有些紧张了,问:“要去校医院看看吗?”
左霏在一旁静静地看,等着他再说点什么。
“我只是……想到了一点不太好的事情。”他抿了抿嘴
,勉强挤出一点笑,“对不起,让你们误会了。”
然而,才穿过越过涂了绿漆的铁门框,一颗球就又快又猛地朝金斯砸了过来。
“你先去玩吧,有需要我会送他去校医院的。”左霏说。
她就问:“怎么?”
过了一会儿,他微仰起
,望着左霏一声不吭。
左霏投去问询的目光。
在的夜不归宿了,难不成你父母还不让你工作吗?除非……嗯……”他垂眼呵一口气,“算了。”
说完一偏
,她发现原本就在
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退开了,此时正坐在铁丝网边的小台阶上,愣愣地捂着脑袋。
饭后,两人在学校继续转悠,转到了小花园,又转到了
育场。
两双眼睛的注视下,金斯缓缓放下了手,又举到眼前看了看掌心。
阳光自
后斜
而下,并不宽阔的影子将抱着膝盖几乎蜷缩成一团的金斯完全笼住。
他也认出了左霏,顺口问
:“左霏学姐,你来打场吗?”
刚刚拨球时的手感是实的,球也确实改变了轨迹,所以按
理来说,金斯应该没有被砸到才对。
但她还是靠近两步,问:“砸到脑袋了?要不要紧?”
左霏下意识伸手一拨,折了它的运动路径。球撞上铁丝网,发出哗啦啦的巨大声响后,又折回去落了地,而后啪嗒啪嗒地弹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