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我脸变得通红；在这种时期我变得尤为感，这种兴奋不亚于任何一次交。他亲吻我的笔尖，嘴沿着鼻梁挪到眉心，又沿眉到眉峰；手又转而抚着我的眉，点在我眼睑上。他像用亲吻检视一件宝物一样检视我，不断的亲吻蜻蜓点水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落在我额上、眉上、眼上、鼻梁上、鼻尖上、脸颊上、下巴上。我后脑勺贴着墙面，稍踮脚站着，他就一直断而续地吻我。我的脸热得绯红，墙上有些冰，他就搂我搂得更紧，紧到直接贴在他前。我抓着他的衣服下摆仰，实在累得不行了才低下气。“你怎么，怎么回事啊，”我红着脸说，“这不才一个星期吗。”“我想你，”他说，“还是没赶上时间，肚子疼不疼？”“疼，”我委屈巴巴地说，这种撒的语气通常只有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经过思考他这个没赶上时间究竟是赶什么时间之后我的脸更了。“王筝去买止痛药了，”他捂着我的肚子说，“等会儿就在我这睡吧。”我扭看了一眼，折叠床已经铺好了，所以点点表示应允。睡在班上一个是冷，一个是趴在桌上睡也不舒服，只是卫生巾可能需要更换，实在不行我就靠在墙边睡吧。

        他搬了把椅子到我旁边坐着，试探我额，又给我汗。我缩成一团睡着，似乎感觉到了一切动作，但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真的。

        门似乎又开了，但形并不像董事长。我眯着眼看着，提着包，不怎么敢动这里的东西的样子……

        董事长似乎出门了，我听到王筝跟董事长讲话的声音和开门关门的声音，但我没在意。我大胆地侧卧了，但是没什么动静，不知我的脑子会不会在思考，我还活着吗，需要动一下来确定我的存活吗？

        隐隐约约我听到打铃的声音，但董事长没叫我我也就没起来，我睡得正酣，至少是朦胧之中正酣。我不能理虚实的关系，分不清二者的界限，似乎应该上课了，是数学课吗？王老师会发现我不在吗？我一直没翻，不知那些固混合物有没有安分地待在该待的地方，我究竟睡着没有？

        我在模糊中看见逐渐靠近的人的影，小声地喊：

        董事长去给我冲可可牛了，我就坐在床上裹着毯子等他煮好把杯子端过来。杯子应该是新买的，很可爱；王筝把药和卫生巾都送上来了，我就着热可可送下去，去了洗手间之后就躺床上准备睡了。董事长就坐在那边理什么东西，我在逐渐模糊的视野中分辨不清，上在出汗，但我懒得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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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瞬间惊醒了——痛经真他妈害人。

        对于最开始我承诺的“单纯的交易关系”我并没有忘记，但是他想要的似乎从来就不止于此，我的想法也逐渐发展得超出控制了。但我没法控制，就像秦玥说的，我怎么能控制我喜欢谁呢？我不知我这种平等发展的关系究竟是我的错觉还是他刻意营造的假象，或者再善良一些，这就是真的，我仍然觉得像那天晚上一样有落泪的冲动，但没有落泪的必要。这些东西都不该说出口，藏着掖着比豁出去要强太多。我把被角攒了起来，又继续在虚无中思考我想过的那个问题，我究竟想要什么？我要钱吗？可没钱我也不是活不下去，而且妈妈上就要攒到房子的钱了，我也不必再寄人篱下了。我想要爱吗？我想的，但我不能确定董事长的爱究竟是不是爱，或者从熊钰姐姐的角度来说，我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给我的爱，我分到的是不是别人分剩下的；这多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