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

        “你就是不想负责，不想给我个名分，偏要说那些大理来搪我。”他越说越觉得心里酸涩，眼泪掉的更狠了些，“你嘴里的甜言蜜语没一句真话，我都知，可你怎么能说我是觉得亏欠你才想和你成亲？”

        “是徒儿愚钝，没悟出师尊的意思。”她今日才知秋凝尘眼泪如此之多，哭着就停不下来，只好由着他发。

        “虽说之前一心想着修炼，但我也明白亏欠和喜欢的区别，你怎么能曲解我的心意？我又不像你，好听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夏却不赞同这句评价，“我的好听话也不是顺嘴就说出来的，只是对着师尊才如此，你看我对陈迹向来没有好脸色。”

        “不放在心里的人才会说些好听话糊弄，在意的当然不会如此。”秋凝尘寻机噎她，但越刺她越觉得自己卑微。

        “于我而言，放在心里的人才要说些甜言蜜语珍惜，那些杂七杂八的人自然不假辞色。”

        迅速地回忆了一番，她确实没和别的男子说过这些，便放心地继续说：“我只是说现在不愿，没说以后也不愿呀，师尊不觉得我们太快了么？虽然了多年的师徒，但是聚少离多，再加上先前也是师徒的名义，正经的相时日屈指可数，这总要补一补罢。”

        她倒是说得有理，秋凝尘略略振作神，但嘴上还不服，“和一个物件有什么好补的。”

        “师父也是得理不饶人了，我一时失言而已。”她吻上秋凝尘的脸，啄去他的泪水，“师尊也知的，我学什么都慢，你容我些时日让我学学，然后心里都是你好不好？”

        这话又不可信，秋凝尘答：“又要哄我。”转念一想又：“那要比山川大海之类的占得多些，也得比陈迹重要。”

        “那是自然的。”

        好不容易止住他的泪水，夏细细看为他去泪痕，他哭起来别有一番风景，像是某些大型的猫科动物，圆睁着眼，呜咽地瞧着你，真是惹人怜爱。

        但看着看着觉出不对来，手指过的地方，肤颜色和别不同，一看手，沾着一层粉。

        她忍着笑意问：“师父也喜欢女子的妆粉么？”

        秋凝尘呼一滞，事情还是败了，他认命地把夏抱到上，拥在怀里，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语气恹恹，“还不是你说我老了，我便找了些粉遮一遮，免得你厌烦。”

        夏掰过他的脸来柔柔地看他，说：“我何时说师尊老了？师尊得和那水葱似的，一掐一汪水。”

        “这几日生病还是长了两个眼圈的。”他答。

        “再者说，师尊若是老了，那我自然也老了，到时候我们就是两团皱纹，谁也别嫌弃谁。”

        秋凝尘被他说得动容，不禁想到若是许久以后，他们都老了，那时之妙也应当有了孩子，他们二人晒着太阳，饴弄孙，该是多么安宁祥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