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闷在她肩答，“你别想反悔。”

        “师父好欢喜。”他说。

        被她哄得心雀跃，秋凝尘嘴角绷不住上扬，但下一刻沉下脸来，“就会耍嘴，我可不信。”

        “我现下不是不去了么？”夏赧然吃菜。

她的每一次降落，都像是一团绵的云朵来访，水汽淤在他心，密密地下了一场急雨，波平如镜的湖面被浇碎砸乱，再平静不得了。

        大片瓷肌出，她摩挲片刻，又贴上去吻住他的心口。

        玉指插入他凉的长发里，夏轻抚着他的后背问：“那我们这是心意相通了？”

        夏心一紧，痛呼果是男色误人，她就去过一次还被他逮住，“早都过去了，师父还提它甚，我去小倌楼也是心中好奇，但我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只是在大堂看他们舞。”她缩着坦白。

        耳边一片轰鸣，外界的诸多声响已是听不分明，只能清晰地感知到她那一点温热。

        “有我不够么，还去招惹些不三不四的。”

        “吃你的饭吧！”秋凝尘薅下她说。

        “可……可我……”可他早便对她存了心思，不然为何要费尽心机收她为徒，百般讨好，只是彼时未曾察觉，但他语不成篇，说不出深埋心底的秘密来。

        “师父如此绝色，徒儿哪舍得去那儿呀？”

        于是狠狠折腾了良久，二人上皆是一片狼藉，指痕吻痕交错，贴着洗漱一番才穿好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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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秋凝尘眼热泪地坐起来，死死抱住她吻上来，咸涩泪水入间，被他们腻在一起的灵搅散，吞没，泛起丝丝甜蜜。

        “不够。”他答。

        “那这般呢？”夏抬问他。

        夏慢慢磨蹭下去，在他脖颈上轻，贴在他的动脉上啄吻，显而易见的，那搏动剧烈起来。秋凝尘今日像只缺水的鱼，张着嘴大口气，眼角瘀着艳红血色。夏亲过此后，撩开他的衣襟，弄玉山似的锁骨，直把那染上深粉，像西天的晚霞似的。

        夏搬着凳子转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诚恳解释，“徒儿只去了那一次，在大堂里喝了一壶茶，看他们了两段舞，连手都没拉。”

        点点她的鼻子，秋凝尘披上外衫去厨房，他已经打算好要什么了。

        到这世上百载，秋凝尘素来淡薄，自三年前妄念丛生，然所乞非多，爱慕之人爱我。人生海海，八苦七难，皆未可解，幸甚至哉，今日终是求仁得仁。

        “饿了。”夏着肚子说。

        秋凝尘不买她的账，刺：“哼，你去人间可不光吃喝，当我不知？”

        但秋凝尘却舍不得她走，十指紧扣着拉回她，右手放下床帷，昏暗的榻上，二人交卧着亲吻，两双明亮的眼眸渐渐染上磅礴念。

        不多时，菜便得了，摆上桌后，夏看着红白交杂，香气扑鼻的菜色问：“笋煨火肉？师父怎么想起这个？”

        “莫非师父那时便中意我？”她仰起小脸自恋地说。

        “你还去过小倌楼？我以为你只去了戏园子捧场，你个小混账，真是色胆包天。”秋凝尘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偏又打骂不得，只能干瞪眼。

        “不不不，师父的手又白又长，比他们的好看，摸师父的就够了。”说罢又点点他的睫，“师父的眼睛更好看，比满月还亮比星星还闪，其他人在徒儿眼里都是庸脂俗粉。”

        夏起筷子轻呼口气，好险躲过一劫，她真是有急智，爆自己！

        “随便，师父的都好吃。”

        “色鬼一个，我中意你甚？”他背对她堵气。

        终是百丈怒气化为绕指柔，他妥协说：“以后不准去了。”

        “想吃点什么？”

        不光是她，秋凝尘更是反常，只牵她的手，眼里潋滟着无边爱意，不似往日说些荤话激她，而是全由着她，痛了也忍着，难受得厉害也不讨饶，只像只猫似的叫两声便罢，夏问他感觉如何，他答：“随你，你想怎样便怎样。”

        “明日再接吧，她回来碍事。”他说。

        “我错了，师父就原谅我吧。”她干脆使出死缠烂打的撒大法，坐他上，额贴着额，鼻尖抵着鼻尖。

        刚刚和他剖白一番，夏羞臊间又有些兴奋，更显感，被他搓几下，便得化水，呼早已乱成飞絮，“嗯，明日再接。”

        “你忘了？这是我给你得第一菜。”他眉眼盈着笑意，说：“刚拜师的时候你总往人间跑，我就想着该怎么把你这只馋猫的魂给勾回来，便偷偷去人间转了一遭，学了些菜色，给你吃。”

        “怎么？很是遗憾？”

        夏撂下筷子，拉着他的衣袖解释，“那时我们不还是纯洁的师徒关系么，肖想师父可是大不违。”

        “怎么会，徒儿可是重诺之人。”夏扶起他来，理顺他的衣襟，说：“我去接之妙，正好回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