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邓森林想了一下，说：“可以试试。我让李鹤安排，你明天带宋声去趟研究所，让张笃看一看。不过在结论出来之前，你自己的向导，自己看好，别让她出事。”

        想到阿声那副脆弱感的模样，宋曦“哦”了一声，随即又反应过来，说：“她……她不是我的向导。”

        “除非张笃能帮你找到更好的上位替代品。”邓森林扫他一眼，“否则迟早会是的。”

        她放下杯子，向后靠上椅背，十指指尖相支，微微偏着看向宋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宋泱没及时通知李鹤，或者李鹤没及时赶到，会是什么结果？”

        “我让他们把吃的给你送过来，”他又重复一遍，“你不要下去。”

        他到时，邓森林正坐在长桌前，手上还端着一杯茶。

        “羡慕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该想想怎么让自己能维持正常状态。而显然，你昨晚那种法十分愚蠢，它不仅没能让你控制住自己，还让你陷入暴动了。”她抬眼直视宋曦，“我不觉得你有必要这些无用功，你完全可以把抵抗和自责的时间和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跟李鹤说过给阿声送食的事后，宋曦直接去往了餐厅。

        宋曦一愣，然后才慢慢地说：“前天晚上……我没控制住，跑到她房间去了。”

        “嗯，那你想什么了？”

        这次，阿声顺从地点了。

        “我没问你这个，”邓森林又说，“我是问，你昨晚为什么把宋声挡在外面。”

        邓森林似乎笑了一声。很轻，轻得连宋曦这个哨兵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而后回：“都想。”

他回看向阿声，“你先不要下去。”

        “我只是觉得，我不能放任自己失去控制。我是个人，我不想像只野兽一样活着。”他抬起，复杂地看向邓森林，“您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我当时……”宋曦顿了顿，说：“没想那么多。”

        “可如果我不抵抗……”宋曦渐渐收了声，停顿一瞬，转而又说：“她一个女孩子，还那么小，传出去会被人说的。”

        “哦，”邓森林点点，“所以昨晚你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就干脆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了？”

        “你是想不被人说，还是想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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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曦拉开椅子坐下，坦然：“暴动了。”

        宋曦低下，“……我很羡慕。”

        阿声却眼巴巴望着他，说：“我饿了。”

        “嗯。”宋曦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但还是解释说：“既然有一个向导能影响我，那就说明可能并不是我神波动感知能力的问题，有可能是别的因素导致我察觉不到大分向导的神波动。如果张教授能对我和阿声这个特例作出合理解释的话……是不是就有可能找到其他能影响我但又不会让我反应过度的向导了？”

        “行吧。”茶杯落回托盘，邓森林换了个话题：“你昨天跟李鹤说，想见张笃？”

        “说实话，不能。”邓森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说：“你知，我永远不会暴动。”

        见他过来，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然后便直接问：“昨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