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一点。”K的神色没有变化。

        燕蔚走进木板搭的简陋休息室，看见桌上脏了的糖，又从兜里掏出一颗递给琼楼。琼楼摆了摆手。

        “好好好。”琼楼连连点，这位脑后有反骨的少女今天这么乖巧，值得庆幸。

        K沉默了一会，忽然意识到萝拉好像是在跟他表功？“什么……？”

        ……不是南筱在RD听说他演崇羽的时候表现不错才决定邀请的吗？

出手机打电话，屏幕上“糟老”三个字分外醒目，“喂，你在哪？”

        琼楼思考了一下，秋日不是那种人，秋日应该不知他们私下达成的“交易”，这种事在燕蔚看来又似乎稀松平常……不如假意合，好歹要让燕蔚把他带出沙漠再打算……

        K拉开越野车的车门坐进去：＂是LSD。＂

        琼楼感觉屋中普通物品的外形都变得奇怪，这好像不是一般的迷药……难是毒品？燕蔚可以趁他迷眼的时候对手机什么手脚，但他明明什么都没吃，怎么会……

        “难得今天收工早，干脆回酒店了吧。”燕蔚搂住琼楼的腰，手往他的沟伸，“还是说你想在这里？”

        “你的夜渡资就是啊，要不是我向南筱推荐，你哪来的角色？”燕蔚说，“你那经纪人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请我吃饭，我也得回报一下不是？”

        萝拉自然地意识到K想说的是“什么东西”：“就一个纸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但琼楼这个样子一看，就觉得有很多人会想欺负他呀。”

        “什么？”琼楼一脸懵。

        “拿钱不认人？”燕蔚眼中化成水的温柔在琼楼看来有点反胃。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琼楼拿出手机，奈何电池被弄坏了，“你动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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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我出门的时候你别老跟着了行不行？被别人提起真的很丢脸哎。”萝拉抱怨，但过了一会还是向K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那是燕蔚诶，耍耍小手段使使绊子就罢了，犯不着什么出格的事吧。”

        “我爸在景区那边闲逛呢，我现在就去找他。”挂掉电话，萝拉对琼楼说。

        “看完了吗？”K面无表情地看着萝拉。

        “你不是第一次吧。”琼楼正奇怪秋日怎么连个消息都不发，燕蔚走到他边问。

        “好像有人对琼楼叔叔心怀不轨。”虽然是萝拉主动打给K，她却同样摆着一张臭脸，“他的糖里被放了东西，但我没让他吃。”

        先装晕吧，琼楼试着向前走了几步，墙似乎变成了柔材料，排山蹈海一般向他涌来，他借着这份幻视倒下去。

        “没用。”K安静地听完，脚下迈开大步，“有琼楼的手机号吗？”

        “还是放点东西保险。”燕蔚说，“看你之前乖的，怎么突然这样？屁都被得这么开了，别说是没约过炮啊。”

        “请你自重。”琼楼挣脱开来。

        “你……”琼楼眼中的燕蔚渐渐被拉长，周围还泛着青绿色的光，“你给我下药？”

        “喂，怎么回事啊？”萝拉吃力地跟上K的步伐，“人家经纪人一会儿就来接了，你去干嘛？能有什么大事啊？你不是想讨好黎菲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