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背后传来低低地一声回答，青黛的心放松了一些，却没听得秦肆离开的声音。

        再次开口，已全无旖旎意味。

        着威严地玄色曳撒，描金帽，形高大，阴沉着深眼和压低的眉，一脸阴郁不快的人，除了秦肆又还有谁！

        只那么一瞬，秦肆便看清了她浸了水汽的一双黑眸，带着弧度的锁骨，上面的深窝上聚集了些水，隐约可见她脯的轮廓。

        只是东厂督府平日的水源供应十分充足，该有的一点都没少，她也感觉不到外水源的缺乏，只能发觉天气地炎热无雨。

        他看着那几乎将整个子都沉进水里的女人，清水的寡淡几乎放大了她上隐隐的甜香，丝丝缕缕，如同三月柔和春风般细腻地诱着人，神秘且另类的意竟从他心悄悄升起。

        “嘶――”青黛惊得倒抽一口凉气，立即吓得扭回去，顺势将往水下一沉，企图遮挡住秦肆的视线。可那凉水清澈见底，哪里遮的住什么？

        秦肆低呵一声，倒是没了继续吓她的心思，收回了手。背过去，不去看她。

        秦肆可不觉得害臊，他的目光与她的对上，竟半分都不避让，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本是寻她有事要谈，却未料到她正沐浴，那胆子小的小竹子怎么不向他提起？

        水的发丝一点一滴地了水珠，顺着青黛秀美的五官线条着，更有一串水珠沿着那白皙后背略微凹陷的脊梁骨下，直至水珠被浴桶遮挡，窥不见它到底是到哪里去。

        北方发了旱灾，南方却起了洪涝之害。一时上下，竟举国不得安宁。

        “夫人就随本督一同南下罢。”

        “京城已三月无半点雨下，水源大量减少，多少农田颗粒无收，百姓不得安宁。夫人竟不知百姓疾苦，反而待房中肆意玩着水？”

        她缓了一小会才发觉秦肆是故意来惹事的，不禁又羞又恼，刚回，后背就贴上一层温热的东西。

        他眸色微微一暗，不动声色地压抑着暗藏的情绪，半晌才开口：“夫人，好生享受。”

        因他的碰，青黛的尾椎位缓缓地腾起一电，眼睫害怕地颤动着，连声音都开始变得惊慌了，“督主，别！”

        青黛岂会知秦肆突然来她房里，她捂着口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的被他看了去。颤悠悠地开口：“督主，督主若是需要妾服侍，请稍等些……待妾换上衣裳便是。”

        原是秦肆的手抚上了她的后背，浸着凉漫过凝脂肌肤，手指似雪，点水掠。指腹沿着肩膀一路缓缓摩挲至脊梁骨上，所抚过得地方都带着丝丝地麻意。

        眼下她只希望秦肆快些出去，还她清净。

        青黛虽有些担心自然灾害的问题，可她毕竟只是一深闺女子，起不了什么作用。秦肆跟她说这些，又是为了何故？

        却未料到秦肆略微停顿后，又接着阴凉凉地说。

就见屏风旁竟立着一个人！

        她的确偶有听闻小竹子提起，北方农田没有了雨水的浇溉，早已干燥的裂开来，地里的庄稼也纷纷枯死。眼看着秋天将来，百姓却半点收成都没有。

        秦肆那双沉如深潭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似乎不想错过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真没眼力见。

        秦肆看着映在窗纸上模糊的竹叶剪影，眼神有些复杂，“北方旱灾一事，还未能寻方法解决。至于南涝，皇上已派本督南下，去看个究竟。”

        青黛闻言，面上立即蹿红了。